然,镖局的人完全没有进去的意思,只在门口说了一句:“明天天黑之前,我们家大小姐,要看到月家大院!”就走了。
范家的大少爷,早已在偏厅等候,得知镖局的人放下一句话就走,气得脸都变了:“地契在我们手上!现在,这是我们范家的宅子。月宁安她凭什么要我们搬出去?”
“就凭她是月宁安,就凭这是月家的宅子。”坐在他下首的范二少,回了一句,便起身往外走。
范大少气得不行:“老二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到底向着谁?你给我站住!”
范二少头也不回,范大少一怒就要去追,却被其他兄弟拦住了:“老二向来阴阳怪气,一提到月家的事他就不正常,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
“大哥,这事我们得去找父亲,看看父亲怎么说。”范家其他几位少爷,虽然也气,但比起范大少的暴怒,他们冷静多了。
范大少强压下怒火,带着其他兄弟去隔壁的范家,见他们的父亲。
范家的宅子就在月家隔壁。早些年,范家虽不是月家的依附者,但同在一个商会,彼此互相扶持,也算是商场上的合作伙伴,月、范二家的孩子,也算是青梅竹马。
然,一切都抵不上一个利字!
月家出事后,青州的商人就像是闻到血腥味的恶狗,齐齐扑上来,疯狂的抢夺月家的势力。
其中,得到青州军方支持的范家,是抢得最凶,也是得利最大的人。
在一些小商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前,范家就取代了,月家在青州的地位。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
月家在青州经营百年,不是短短十年就可以彻底取代的。
范家踩着月家上位,一跃成为青州第一商户,自然不愿意看到月家人再回来。
尤其是,月宁安那般强势,一回来就要抢宅子,范家的少爷们自然无法接受。
然,他们接不接受并没有用!
他们抵达范家,连范父的面都没有见到,就被告知要立刻收拾东西,把月家大宅复原,在明天天黑之前交还给月家。
“凭什么?”范大少一脸张,气得扭曲:“月家大院的地契在我们手上,依我们范家现在的势力,我们还要怕月宁安一个小娘子?就算她背后站在朝廷又怎么样?我们范家也是为朝廷办事,这十年,我们范家每年都如约上缴税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真要闹起来朝廷不一定帮谁。”
“就凭大少您也说了,那是月家大院!”范父身边的管事,微微弯下腰,但语气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强硬:“大少,老爷这么做,肯定有他的打算,大少你只要配合就好。”
范家当家人发了话,还有谁敢说不?
范家人当天就搬出了月家大宅,并将宅子里属于范家的痕迹全部抹除了。
第二天,一群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的仆人,抬着一块旧牌匾来到月家大宅。
旧牌匾上的红布被扯下来,众人看到了旧牌匾上,刻着“月宅”二字。
那两个字充满了岁月的痕迹,颜色已经有些淡了,但没有一个人敢小瞧了那块小小的牌匾。
当写着“月宅”的牌匾,被仆人挂在月家大宅正门,青州上下所有人都知道,月宁安与范家的第一场交锋,月宁安赢了。
青州商会的会长,要重新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