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煜都杀的麻木了，不管怎么杀对方也不死，而且也破除不了对方这神通。

似乎在这世界里面，她就跟杀不死似的。

“这就是金瞳古妖的可怕。我再杀下去，估计自己都得活活累死，然后给对方捡便宜。”

一开始，他是这样想的，但是后面他发现，随着对方死的次数增加，好像越来越虚弱，这说明再斩杀下去，总有能破这永生凤凰炼狱的一刻！

所以他就加快了速度。

“还有三次，你就能奈何我是吗？”对方这似乎是在威胁自己呢，吴煜看这大鸟也看烦了，他倒是要看看， 对方说的 三次，会有什么变化。

“第一次！”焚天柱落下，再次砸断翅膀 。

“第二次！”那北冥帝阙的巨剑，将这 永生凤凰斩杀成两半。

“落日箭！”最后，滚滚的烈日火球，将那 永生凤凰吞没，让吴煜意外的时候，在最后一次，她变成了人形，长发飞扬，平静的看着自己，这个样子的她，略微让吴煜看得有点心疼，之前斩杀永生凤凰没什么感觉，但是现在是人形，这才是吴煜印象中的他，最后一次，格外难出手，但最后一次是由弓箭灵尊来的，箭已经离弦了，难以控制了。

所以，吴煜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落日箭将其炸成粉碎。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心里实在有点难受，她的眼神让人有点呼吸不了的感觉。

“罢了，那金瞳古妖就是这样，定是要将人折磨个遍 。”不出意外的话，这都是金瞳古妖的把戏了。

不过，他倒是发现，自己好像是真的成功了，在她所说的第三次之后，这永生凤凰炼狱竟然在崩溃，那些 九彩火焰凭空消失，整个世界收缩，吴煜瞬间回到了第五级台阶，周围还是跟从前一样，没有破局而出的样子，那金色眼瞳似乎也没有什么变化。

“我都杀了她了，还没成功？”

在吴煜刚发出这样的疑问的时候，他发现南宫薇还没死，她 就站在距离自己两丈外的地方，吴煜回头刚好和她四目相对， 这还把吴煜吓的一下，但是他很快放心了，因为对方这时候一看就很虚弱，脸色苍白如纸，甚至有点站立不稳的感觉，眼睛也有点失神，看起来奄奄一息。

“那个世界破了，我只需要最后 一击，就能斩杀她？”

上一次杀她，稍微有点不忍心，没想到还有最后一次，吴煜还是稍微有点犹豫的，不管怎样，就算对方是假的，但吴煜这时候，真有种杀不动的感觉了，太多次了，在那杀戮之中，他都感觉自己不是自己了。

莫名其妙，对视了至少有三十息以上的时间吧。

“还有一次，不来吗， 送我下地狱吧。”她启动着泛白的嘴唇，声音有些哽咽说。

吴煜这边，本体、吞天之躯和弓箭灵尊三者并肩站立，现在要杀她，看起来轻而易举了。

但是，吴煜稍微有点迟疑，他自觉应该很清醒才对，也时刻告诫自己，越是到最后关头，对方就越是可能用各种办法来迷惑自己，而到了这最终时刻，他就算很清醒，但也发现要动手，还是需要相当大的勇气。

迟迟等不到吴煜动手，南宫薇以一种吴煜难以明了的眼神看着他，这里如死一样寂静。她忽然轻声笑了笑，道：“没想到，都到这时候了，你还不忍心吗？或者说对我还有一点留恋？”

吴煜没有回应，他记住了她此刻的眼神，这眼神很复杂，吴煜真的很难想象， 一个幻境之中的她，怎么可能会有这样复杂的眼神。

她虽然轻声笑着，但眼神里占据最多的是苦涩，她走着靠近吴煜，走到吴煜的眼前来，略微抬头看着吴煜，道：“有时候真想问你一句，如果我是真实的，我有了现在的天赋和地位，有凰尊这样的强者庇护，这样的我，配和你一起走向双仙殿吗？”

双仙殿！

这个地方，真是刺痛吴煜的神经。想当初，他们就像是距离一步之遥，就能走到那个地方，成为永生永世的道路了。

可惜，终究没能踏上那一步，那时候，吴煜很倔强，道不同，不相为谋。

还有一句话，也让吴煜更加混乱了。她说，如果我是真实的。这岂不是自己都承认自己是假的了。但往往这样，却让吴煜从她的眼神和语调之中，看到可怕的真实。

“哥哥，这样的我，可以成为你的道侣了吧。可以让你为了守护我，愿意和所有人战斗了吗，我够格了吗？”

她有些激动，眼眶里泛着泪水，看着吴煜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