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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极一些总是有好处的,广福和帕勒塔得到了西北军区司令员尹昌衡的赞许和善待,保住目前地位应该很有希望。而杨增新,新疆省长兼卫戍司令的双头衔,已经被中央政府毫不客气地收回,令他赶到北京述职。
一朝天子一朝臣,虽然中央政府对新疆的政局并未做出太大的变动,但谁都知道,这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严保清虽然地位不高,但临行前老领导帕勒塔的谆谆教导还是使他明白了现在该何去何从。作为军人,他自当奋勇争先,为国尽忠;作为新疆的官员,也应该努力表现,使中央政府能够接纳他们;作为帕勒塔的属下,更应该为领导争光,为领导能够得到中央政府的认可而努力作战。
严保清想到这里,暂时抛开心中对已故战友的伤感,不无羡慕地说道:“经权兄,政府军的装备比我们好得太多,如果广肇骑兵营有你们的一半快枪和机关枪,兴许就不致全军覆没。”
经权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这些武器有很多都是兄弟部队支援的,与骑兵作战,没有强大的火力,很可能无法抵挡叛匪的持续猛烈突击。”
“叛匪行动是很迅速。”严保清说道:“而且蒙古地广人稀,对我军来说,最大的障碍是补给而不是作战。”
“所以我们要先收复科布多,将之变成我们的物资基地。”经权对严保清的说法表示赞同,说道:“或者可以将叛匪吸引过来,依靠坚城予敌之重大杀伤。”
“原来我们也有一个计划,就是采取以攻为守的方针,进攻科布多城,牵制外蒙叛军,使其不敢直趋阿尔泰。”严保清说道:“可是兵力不足。战线过长,守有余而攻不足。”
“你们能数次击退叛军对察罕通古的攻袭,这对战局非常有利。”经权笑道:“不过,这个以攻代守的计划靠新疆原有的兵力。确实难以实施。”
严保清点了点头,有些奇怪地问道:“经权兄,恕我鲁莽,你的名字真的很少见。”
“我是蒙古人。”经权笑着解释道:“是内蒙古归化城土默特旗部的,曾在村中任过塾师。后来由云亨大哥引荐,加入的复兴党。”
“原来经权兄还是复兴党党员,前途远大呀!”严保清羡慕地说道。
“不能这么说。”经权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复兴党可不是升官发财的捷径,而是团结聚拢为国为民奋斗的人士。而且,既便你不加入复兴党,如果做出突出贡献,或有真才实学,同样会得到政府的重用。”
严保清张了张嘴,有些犹豫地问道:“那个。经权兄的骑兵团有很多蒙籍将士吗?”
经权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蒙古人打蒙古人,说起来是不太好听。可我们与他们不同,我们是蒙古人,也是中国人。分裂分子不过是些想投靠俄人,卖国求荣的少数王公和喇嘛,代表不了广大蒙古人的愿望。而我们的最终目的是解放所有被压迫的、奴隶般的广大穷苦蒙古人,打破套在蒙古人身上的封建枷锁。”
严保清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前面突然响起了隆隆的爆炸声。几骑侦察兵正飞速而来,看来是遇到敌情了。
……………
“解释,解释什么?”库朋斯齐气恼万分,将中国政府发来的照会摔在桌上。
中国政府的行动确如朱尔典所说。是有准备,有预谋的。不仅军队行动坚决,还组织了中外记者团随军进行报导,军事观察团进行战场观摩。这大大出乎了俄国的预料,颇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
黑龙江驻军一部消灭了吉拉林金厂的蒙匪,将俄国护路队五十余人缴械拘押。发出照会质问俄国为何协助蒙匪。同时,中国军队向叛匪占领的胪滨城(今内蒙满洲里)发起猛攻,经过激战,收复该城。并在攻城战中毙沙俄西伯利亚第十五联队军官劳喀普林斯基及俄兵十四名,伤敌上百名,缴获沙俄军用地图十幅。于是,又一份措辞强硬的照会飞了过来。
西线,中国军队与外蒙四千余叛军在科布多城外展开激战。僧格林沁打八国联军的一幕又重演了,在政府军火炮、机枪、快枪组成的火网面前,以及飞艇的狂轰乱炸之下,叛军的骑兵冲锋损失惨重。随后,政府军骑兵团的凌厉反击,使叛军彻底崩溃,狼狈逃回科布多城。
中国军队初胜后并不急于进攻,而是稳稳扎下营盘,挖壕修垒,以备不虞。而飞艇则在科布多城进行威慑轰炸,以不断打击叛军士气。后续部队和辎重队由察罕通古源源向前输送,看来是准备积蓄足够力量后再一战夺取科布多。
沙俄领事库斯敏斯基鉴于形势不利,库伦方面的援军还在路上,遂故伎重施,出面要求调停。但却被中国军队严辞拒绝,并警告库斯敏斯基马上将俄国军队与叛军分离,否则将受到严厉打击。
而这些都由前线的记者团抢先发回,由报纸媒体广为宣传,俄国插手外蒙,干涉中国内政的行为昭然若揭,使俄国陷入了进一步的被动。而外蒙和呼伦这些傀儡又不争气,面对中国军队的打击,屡战屡败,只会一个劲地请求俄国出兵援助。
库朋斯齐叹了口气,依靠恫吓和讹诈获取利益的时代真的过去了吗?
俄国支持外蒙独立,对于俄国来说,并没有带来什么实际利益,却因为违背了保全中国领土完整的原则,被其他列强所孤立。
对于中俄之间的武装冲突,俄国也并没有太大的心理准备,而且也不是俄国所愿。其次,既有第三次日俄密约的限制,自然不能涉及内蒙。属于东三省,又是中东铁路经过地区,当然最好不要让外蒙插手。
俄国政府匆忙做出了几项决定,希望减缓一下现在的形势。最主要的就是软硬兼施。召开俄蒙会议,逼迫外蒙分裂集团取消独立,改为自治。俄政府指示驻库伦领事廓索维慈“对于圣彼得堡前此所拟之草案,不得多所变更。关于蒙古要求政治独立,以及要求划入内蒙两事,绝对加以拒绝”。
外蒙王公、喇嘛等民族上层分子中,对“独立”的态度本来就存在分歧,多数人表示反对。他们便被排斥在“独立”政府之外,赞成“独立”的只是少数。在这少数人中又有幻想自行“独立”与甘心投靠俄国的区别。车林齐密特代表前者,杭达多尔济代表后者。这种分歧很快反映到俄蒙会议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