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西玉泉即将亲吻上纪丹君的脖颈时,她猛地睁开眼,用尽全身力气,将公西玉泉从自己身上推开。
公西玉泉一时不察,被推下床,扯破了簇新的床帐。
他茫然地望着扶着床沿,不停干呕的纪丹君,第一时间爬起来,上前凑近却被纪丹君躲开,心里急得不行。
“丹君、丹君你没事吧?是不是身上哪里不舒服?我去请大夫来给你瞧瞧好不好?”
纪丹君今天没吃多少东西,根本吐不出来。
当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眼泪止不住地掉落。
双手死死地扣着床沿,涂着丹蔻的指甲齐根断裂,崩散四周。
“玉泉……玉泉,对不起……对不起……”
“我、我不是故意的……可是、可是我真的做不到……做不到……”
“父亲……母亲……”
公西玉泉已经发现她抗拒着自己的靠近,只敢在她所能接受的范围内跪坐着。
“没事的,没事的丹君。你好点了吗?我给你倒水漱漱口好不好?”
纪丹君跪在床上,像个无助的孩童,嚎啕大哭。
“对不起、对不起……好好的婚事全被我搞砸了。”
她哭得那样伤心,哭得公西玉泉的心跟着抽痛。
“没关系的,没关系,丹君,不要紧的。我、我能明白的。”
公西玉泉只恨自己口拙,不如崔伯嶂那样舌灿如莲,能哄纪丹君开心起来。
他知道纪丹君一定是想起了当年的事,他没有经历过,的确做不到感同身受,但只要看着纪丹君哭得快喘不上气,他的心就像是被人用力捏着,几乎快要捏爆了。
当年丹君才那么小,亲眼看见那样的事,一定害怕得不行。
老辅国公的尸首被送回来后,他爹亲自去看过,回来后,将自己关在房里一整天都没出来。
家里没有人敢问一句。
当时把自己关在房中的他爹,也是哭得如此伤心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