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过分， 皇帝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若是闹到他面前，那便是死路一条。

皇帝，到底是皇帝。

这一次，朝中但凡是老大臣，都明白，姑苏白所犯下的忌讳，并非表面上的徇私舞弊。

而是结党营私。

这四个字，对帝王而言，向来是大忌。

但姑苏少傅到底不愧曾经是皇上面前的红人。

竟然只是被连降三品。

“什么？出了意外死了？”姑苏白的语调起伏也罕见的拔高了一些。

侍卫点头，“是，在街市上被一匹疯了的马撞死的。属下去查过，那匹马是马市上突然冲出来的，本来就是一匹疯马，本来关的好好的，但不知怎的就突然跳出来了，在街上横冲直撞。 根据在场的人说，那马是直奔我们的人而去的，当场便踩踏而死。”

姑苏白眸色冷眯了起来，“马市上查过了吗？”

侍卫：“查过了，马夫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当时离开了一阵，回来马就不见了。官府那边也查过了，说是意外。现在那马已经被宰了。”

姑苏白狐疑，“被宰了？”

怎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他的探子，在街上被突然出现的马撞死。

这个意外，怎么说起都有些不可思议。

甚至有些滑稽。

可若有人要杀他的探子，制造一这样起意外，未免也有些大费周章了吧？

难道真是意外？

可他的直觉告诉他，不可能是意外。

“这些日子，那三小姐都在做什么？” 姑苏白沉声问道。

侍卫恭敬道：“大多数时候都呆在府中，偶尔会出去走走。身边一直是一名丫鬟和一名护卫陪同。”

“她都去了什么地方。”

“最喜欢去的地方，有三个。 陈记布庄， 桂娘子糕点铺，还有齐物阁。”

“去的时间如何？” 姑苏白将这三个地方缓缓写了出来。

“时间差不多。”

姑苏白抬眸，“差不多？”

侍卫点头，“从陈记布庄出来时候，顾三小姐的丫鬟往往会带一身包裹，应当是装的衣服。去糕点铺也会一个食盒出来，而去齐物阁，也会买一些小玩意儿出来。有时是一个人，有时是平阳郡主陪着一起去的。

不过，出去的次数屈指可数。一个月才出门一两次。”

这对侍卫来说，并不奇怪。

都说顾家三小姐不喜出门，所以一个月出门个一两次也十分正常。

“继续盯着。”姑苏白低声道：“尤其是，盯着她是否有见什么人。”

在经过牢狱之灾后，姑苏白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是，还有一件事，大人。那三位传闻跟您有关的学子，有人看到他们出入侯府，据说此三人如今已是侯府幕僚。”

姑苏白容色微变了一下。

莫非此事，当真与她有关？

可转念一想，这背后之人那般聪明，几乎摘了所有和自己相关的关系，又怎会如此明目张胆的暴露自己？

若是定安侯……

不，不会是定安侯。

即便定安侯不认顾清颜这个女儿， 他这么做对自己也没半分好处。

三个幕僚，又能为他带来什么？

“虚虚实实……我竟是看不清了。”姑苏白深吸了一口气。

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与人博弈却找不到突破口的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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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因为写的时候太过投入可能会忘了前面所写的而出现小bug，或者前后矛盾。 如果能忽略的宝子们可以尽情忽略，如果无法忽略的宝子们可以在段评艾特我，看到的话，我会尽量去补一下这个bug哦~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