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而今之际,也只能先嘉奖稳住他了!如果处罚严厉,就怕那杜充会裹挟着军队投敌啊!到时候更是损了夫人又折兵啊!”
宋齐鲁联想到杜充那王八蛋的尿性,什么气节、忠贞在在眼里就是狗屁。
民族大义什么的,对他而言根本没有他自己的小命重要。
投敌这事儿,他也不是做不出来。
从这一点上来看,他和赵构两人倒是同一路人!
都是对内奸狠狡诈,对外怂的一逼。
也难怪两人能看对眼。
“开封一失,金人可从北方直驱长江,江南的门户大开,除了长江天险,基本等同于不设防!”
“再加之挞懒的部队,此时正陈兵山东到淮东一线。官家还是抓紧安排人渡江驻守。”
“陛下您看,只要我们分别在襄阳-阜阳-淮南,三处重兵把守,就能与淮安连成一线,构建第一道长江以北的防线!”
“我手下的张宪,此时正率部在淮南一带,微臣会写信命其收紧兵力,驻守淮南。”
“那就有劳大哥了,朕这边自会协调调度朝廷大军北上渡江事宜。”
宋齐鲁一听赵构这话,就知道这事儿,基本等于完犊子了。
什么叫协调调度啊?
不应该是命令吗?
这明显就是决心不足,亦或是根本调不动军队啊!
“哎!你说说你这两年,都干了点啥?连完全听命于你的军队都没几支吗?这要是金兵突然杀过来,你凭什么自保?”
“哎~虽说前些时日,朕是贪图享乐了一些,但是对此事,朕也有苦衷啊!”
赵构被宋齐鲁顶的脸红脖子粗,却又无法反驳。
“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怎么就碰到了你这货?”
“之前跟你磨破嘴皮子,你愣是不听,还处处怀疑提防我!现在知道到底谁忠谁奸了吧?”
“你啊你!就可着劲儿的作吧!”
“哎,那如今之际,朕该当如何?还望大哥教我!”
“我自己都特么不会了,还怎么教你啊?”
宋齐鲁气哼哼的,不想搭理他。
“把我给你的那一万七千兵马盯好,这次就算是死,也不能假手于人!”
“这可是你此次能不能扛过金人追杀的本钱。”
“另外我那五百亲兵营,还是信得过的。你挑一百充当你的御林侍卫,给我留一百。”
“剩下的,全都打散充入各个军中,担任底层军官。”
“这,这他们会答应吗?”
“由不得他们!你配合我演场戏。”
于是,第二日,宋齐鲁开始高调的莅临大宋皇家军事学院。
说实话,这所院校的命运之坎坷,都快赶上南宋朝廷了。
基本上赵构逃到哪里,这所学校就跟到哪里。
这两年,不是在搬家,就是在搬家的路上。
名头震天响,经费也没少倾斜,但是也没真正的培养出多少人才,光顾着来回搬家了。
此次,赵构亲临,组织学院的学子进行兵演和军事对抗。
并宣布成绩优异者,直接官升一级。
在五百亲兵营将士的眼中,这些玩意儿,简直就是小儿科。
所有的战术和训练科目,都是源自最早的保安军。
就眼前这帮子半吊子玩意儿,简直就是给他们送菜。
这次的官衔,亲兵营计划全部收入囊中。
就连汤,都没打算给别人留一口。
首先是队列队形和军阵演练。
本来宋齐鲁以为亲兵营这次,肯定是手拿把攥的拿个第一名。
没想到这张俊和韩世忠的手下居然也不差,明显比刘光世等人的部队高出一筹。
最终宋齐鲁的亲兵营和赵构的御前侍卫亲军,并列第一。
张俊和刘光世的部队并列第二。
韩世忠和梁扬祖的部队,并列排了个第三名。
没办法,官僚主义就是这么个熊样。
虽然都觉得自己实力就是第一名,但是也得按资排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