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时间,这才躲开对方的问话,结结巴巴地说:“你知不知道土匪临走时留下张帖子?”
“帖子?什么帖子?”刘3嫂瞪着大皮靴。
大皮靴叹息着摇了摇头,回答道:“哎哟哟,不得了啦,帖子,帖子,真吓人哪!”
“村长,眼前敌人跟咱作对,大海跟咱刁难,群众情绪很不安,老会长又不在,咱该想个法子,领导群众闯出条路子才对……”
没等刘3嫂说完,大皮靴颜颤地截住道:“还有什么法子可想呀,快别念喜歌啦,这是什么时候呀!”
“什么时候?”刘3嫂严肃地说,“正是群众需要我们干部的时候。咱现在不撑起胆子来,反倒被敌人1时的嚣张气焰吓住了,哪能领导群众冲破难关,去争取胜利?又怎么能对得起全村老少对咱的信任?我们应当藐视敌人,只要挺起腰板,振作起精神,没有什么可怕的。”
刘3嫂坚定地说道。
“在这重要关头,如果光考虑个人安危,打个人小算盘,就辜负首长和群众对我们的期望。”
“咳,咳····”大皮靴无言可答,又不愿再听下去,甩头往村里就走。
刘3嫂蔑视地看了他1眼,便转身回顾站在海滩上焦急等待着亲人归来的女人们。这时她不禁叹了几口气。
随着,自己眼里也有两颗晶莹的泪花在转,她多么渴望马上见到老会长呀!
天到半过响时,风渐渐停了,空中的云彩裂开1道缝儿,在遥远的海面上,出现了1个个黑点点。
随着距离的缩短,黑点越来越大了。
“来了,来了,是他们……”
不知谁这样1喊,女人们绷紧的心马上松弛下来,轻轻松了口气。
舳板很快地驶进了湾子,她们1齐拥了过去,准备帮着卸载,但凑近跟前1看,船舱里空荡荡的,没有鱼,也没有虾。
几个女人着急地问:“啊?这……怎么连1个鱼虾也没捞着?”
1个年老的长辈艄公看了女人们几眼,抖动着胡子回答道:“不用问,准备跟匪徒们拚吧。不消灭他们,就别想在海上平平稳稳放网打鱼。他们是咱渔家的死对头,有他没咱,有咱没他,现在我可识透这些杂种了。”
几个年轻的艄公接着说:“对,老会长常说,咱跟他们是势不两立,我们总有1天,会把这些坏蛋全消灭在海洋里的。”
刘3嫂见渔船回来了,连忙到老会长家里去探望。
别的船多数都回来了,可偏偏就是老会长和海生没有回来。
刘3嫂问别的艄公,别的艄公都没见到老会长。
1会儿铁蛋的叔叔朱希泰回来了,他背着行李卷,怒气未消的脸上有1道清晰的血痕。
铁锁扯着他的衣角,哭说着昨天夜里铁蛋被抓走的经过,他听了后,好像迎头挨了两闷棍,眼前直冒火星,太阳穴上的青筋止不住的乱跳。
刘3嫂3步两步走到他跟前,着急地问:“希泰,在海上遇到什么情况?”
“进家谈吧。”
刘3嫂跟着他走进屋里,没顾坐下,又问:“你见过老会长没有?”
“我们没在1个渔场,说不定他会遇上土匪……”
刘3嫂1听,连忙问:“你们碰没碰上土匪呀?”
“碰上啦!”
“在什么地方?”
“太平湾。”铁蛋他叔说,“昨天下半过响,在娘娘岛以东撒网,遇上风浪,都到太平湾避风。
刚抛锚打算烧饭吃,忽然从岩石后面窜出4个提盒子枪的土匪来,我们知道不好了,可跑又跑不了。
这时,1个长的像猴子1样的土匪,冷笑着说道:‘‘嘿,不认识吧?我也是岛上人,今天是奉朱队长的命令来的……
从赤色军过来,你们的日子倒舒坦,1年多没给海主家纳税缴捐了,把这事忘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