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这件事还要考虑考虑,挽救同志,我是十2分的赞成,但自己的力量也要估计。昨天萧部长还对我说,内线不同外边,不能动不动就冒险。我们内线力量既然不够,可以先给外边送信,来不及的话,再从长想法子”银木兰说道。
“我不同意!”韩燕来打断银木兰的话,也没申述什么理由。
经过争论,银木兰深化了她的意见。她认为内线工作保存力量非常重要,不能轻易公开面目,更不能砸锅暴骨。
如果会议决定要行动,她主张公开的和隐薇的力量从组织上分开,内线要留下作领导工作的人。
尤林说:“我们意见虽有分歧,但都有可取之处。应该营救受难的同志,也不是砂锅捣蒜1锤子的买卖,留人问题可以留,从条件上看,留下韩燕来比较合适。”
“留谁也不能留我,你要到战场,我还能不跟着,必须留,就留她,意见是她提的,又是女同志。”
“女同志就应该留下?”银木兰的脸唰地红了,想分辩分辩。
尤林制止说:“留人的事,以后再说,现在先不讨论。我再说1遍,银木兰的意见,有它的道理。我们这种作法,是自愿的,也是被迫的。这样作不只是挽救我们的阶级弟兄,其中还有更重大的理想,就是要在敌人犬规模进山‘扫荡?之前,给他1个当头棒喝。
自然了,组织这样大的举动,贪这样大的凶险,义来不及具体地请示领导,也很可能犯错误。果真如此,由我把责任担起来。
但我们这样干,还不是像银木兰同志说的那样冒险。你们看,鲁队长他们已经决定途中暴动了。
他们出来就是1支雄厚的力量,我们行动在郊区,便于向根据地靠拢,而且这个地区的敌大内部,无论上层和下层都有咱们的工作基础,成功条件是很充分的。好,现在说说我考虑的意见吧!”
尤林把自己考虑过的计划,从化装袭汽车,营救同志乘势促使关团起义,相机扩大成果等1系列的意见向大家谈了。
韩燕来和张小山在具体措施上作了补充。
银木兰给他们摊牙城郊地图,尤林在有关的公路岗楼都作了标帆,在芦苇河西岸炮楼处划了个大大的红圈。
1切快作完的时候,小燕儿回来了。她说邢家茶馆没有人来,她想抽下午工夫再到周伯伯那里走1趟,看看有没有必要。
尤林说:“十分必要!”
马上叫银木兰把兑换的伪钞分1半交给小燕儿。
“你把钱交给周伯伯,要他今晚明晨想办法叫他们吃足饱饭,并转告鲁队长1句话:‘遇桥插旗,过河动手。”
小燕走了。
韩燕来他们也辞别着要走,尤林嘱咐说:“事情就这样决定了!分区介绍的其他关系不动,邢双林和他所掌握的人也暂不动,伙夫老赵都不动。1团1营刘营长到必要时再通知他,今晚派人告诉芦苇河炮楼的马班长,要他相机支援我们。主要是使用你们在团部的几个关系。回去马上我到小汤和苏兴旺他们,大家夜间1块溜号,到邢家茶馆门口集合!”
屋里就剩下银木兰了。
她心里凄惶不安,她的同志和爱人,今夜就要出发,去充当冲锋陷阵的突击手,这不是势均力敌的两军作战,而是兵力十分悬殊的交锋。
她恨不得伴随他去,至少能跟他多坐1会儿,但这都不可能,她同样有重要任务,她必须立刻去找小陶和那儿位伪军太太,利用夜间打牌聚会,天明听到枪响,伴随她们出城。
她有心鼓励尤林几句,但感到象他这样的人不太需要有心吐露9句情意缠绵的话,又怕影响他的情绪。无可奈何时她慢慢踱到他的跟前说:“我也该走啦!”
她伸出手,想简单的就此告别。
“你急什么,我还有话对你说,拿过小叶招待咱们的纸烟来。”
银木兰拿了烟,掏出1支,并给他燃着火柴。
“银木兰,我的好同志,我知道你是双料的关心!关心事情的成败和我本人的安全,对吗?我刚才说过,我们这次是化妆袭击,第1,利用合法面日,这会造成敌人麻亮,他们想不到有人在他脖子底下‘下嘴'。第2、还有关敬陶掩护和雄厚的内线力量。我们1定要利用这些条件,狠狠地打击敌人。给根据地军民出这口恶气!给牺牲的同志们报仇!”
尤林是在给银木兰作思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