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婚纱?楼藏月气极反笑:“我不会跟你办婚礼!”
闻延舟置若罔闻,朝门口走了两步,又回头:“闻先生要去上班,闻太太不送我下楼吗?”
楼藏月忍了忍,到底还是忍不住,骂道:“等你出殡了我再送!”王八蛋!
骂人一时爽,傍晚楼藏月等到七点半,早就过了碧云的下班时间,还没等到闻延舟回来。
她担心他在气她早上说的话,不回来不带她去看她妈妈了。
好在七点四十分,两束车灯从窗户扫过,楼藏月立刻跑到窗户,往楼下一看,银黑色的库里南在路灯下,奢华且金贵。
他回来了!
楼藏月立刻跑下楼,库里南也开到大门口,她快速上前打开车门上车。
闻延舟支着额角,侧头看她:“你也就只会在这种时候奔向我。”
楼藏月就是来一句回一句:“以前我天天奔向你,是你没把我放在眼里。”
闻延舟放下手:“别说了。”
跟那句“阿延”一样,这些已经都过时了。
·
医院icu门前。
之前来那两次,楼藏月都是从玻璃窗看她妈妈,第一次走到大门,果然设有密码锁。
闻延舟侧身挡住她视线,手快地按了六下,然后门就开了。
楼藏月也没多此一问他为什么要设密码,迫不及待地进去。
她已经穿好无菌服,戴好帽子和口罩,走到床前,看到身上安置了很多仪器的楼母。
楼母安静地躺着,面色竟然很红润,楼藏月握着她的手,隔着手套,还能感觉到她的体温,她这么看起来,就像是只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