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没有肢体接触,衣服上就衣服上吧。
厉闻舟慢慢走过来,试着靠近喻浅,见她没什么反应,专心在顾遇弦的白大褂上面画画,他慢慢蹲下,手伸出去搭在她膝盖上。
“乖乖。”
他轻声呼唤。
她还是没有任何回应,就像屏蔽了所有的感官,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眉目里透着专注和认真。
厉闻舟试图触碰到她拿笔的那只手,而她的反应就像受到惊吓的兔子,连笔也不要了,直接砸向厉闻舟。
她砸得很用力,笔杆又刚好砸在了厉闻舟的鼻梁上,清脆的声响听得顾遇弦心惊肉跳。
“厉先生,你没事吧?”
顾遇弦出于关心还是问了一下。
厉闻舟现在眼里只有喻浅,完全无视了顾遇弦的存在,他低头捡起地上的笔,又重新递到喻浅手里,“乖乖,你继续砸,所有不高兴和不满你都冲我来,只要你肯理我,怎样都行。”
喻浅一把抓过笔,然后毫不犹豫再次砸向厉闻舟。
这次她扔出去的力度比刚才还重,这一次砸在了厉闻舟的眉心处,靠近眉头的那一块,肉眼可见红了些。
厉闻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周而复始那般,将笔捡起来再次地给喻浅,“来,继续,我会一直陪着你。”
喻浅这次犹豫了一下,没有接过那支笔。
圆珠笔虽不及钢笔重,可她力道重,他眉心都红了,也没半点脾气。
可她不知道,就是她犹豫的这几秒,让厉闻舟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