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那她”陈明修也看了眼蹲在地上的背影,似乎想说些什么。
厉闻舟淡淡道:“正事要紧。”
陈明修颔首。
离开时,陈明修时不时回头去看一眼蹲在地上的那个女人。
其实他看不出有什么奇怪和独特,不过三爷一向谨慎,疑心也重,可能是不想错过任何能找到喻浅小姐的机会,只不过比起特征与喻浅小姐更相似的那位刚收容一个月的病患,眼前这个入院大半年的,不值一提。
站在远处的梁砚迟,将这一幕全看在眼里,从厉闻舟差一步就可以发现喻浅,到因为院长的一个阻拦从而错失。
他唇角扯出一抹讽刺的弧度。
随后折返回来站在喻浅身旁,“你说,这会不会是上天安排好的错过?”
喻浅没理会,还在继续画画,捏着石子的那只手指头已经摩擦脱皮,指腹都红了,她却好像没知觉似的,手没停下来。
梁砚迟看在眼里,心口却像被撕了一道细小的口子,她每画一笔,口子上就撒了一撮盐。
“人已经走远,不用装了。”他沉声说。
喻浅还是没反应,固执地继续画。
“我说厉闻舟已经走了,你不用再装了。”梁砚迟看不下去,直接抓住喻浅画画的那只手,“何必这么折腾自己,他又不在这儿,你指望谁心疼你?”
说完,他将喻浅拉了起来。
可她太瘦了,又在地上蹲了太久,猛地被拉起,她两眼一黑,分不清方向往前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