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慢慢冷静下来。
也终于知道了自己在疗养院没有身份信息,没有人会查到她在这里,她猜测应该是有人故意将她丢在这里,想把她彻底变成一个神经病。
至于这个人是谁,她心里有猜测,但不完全确定。
而这阵子外界发生了什么,她全然不知,因为在这里没有可以联系外界的方式,她甚至想过从护士和医生那里抢一部手机联系外界,可拿到手机才知道,那些手机不过是疗养院内部的呼叫器,不能上网也不能打电话。
之后便是应付吃药的事情,病患每天都要吃药,她太清楚正常的人如果吃了精神病患的药,没有精神病也会患上精神病,有一次被强行灌下,那一整天她都没精神。
可是她没办法拒绝那些药,医生护士会盯着她们吞下去,还要仔细检查有没有含在舌头下面。
被强行灌了几次药之后,她的神志开始出现恍惚,连目光都无法焦聚,大多时候是安静的状态,这就是药起作用了,安抚精神病患者的情绪。
后来她想到一个不吃药的办法,那就是大吵大闹被强行打镇定剂,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因为镇定剂打多了也会影响中枢神经。
这一个月她在这里过得极其艰难,好几次都差点想要放弃,既然没有人找到她,她也出不去,哪不如就死在这里,也好过被折磨成一个真正的神经病。
直到那天,她第一次见到了顾医生顾遇弦。
从他与病人的沟通方式,以及他格外突出的耐心,让她意识到,这个人也许是她最后的稻草。
所以这阵子,她每天都缠着顾遇弦,而他也的确很有耐心,每次都很温柔地跟她沟通。
“我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可偏偏这个时候,梁先生出现了。”
说完这句话,喻浅盯着梁砚迟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