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你应该知道,这次进公司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你不是一直都想摆脱厉家吗?”知道喻浅在意什么,厉应楼便刻意提起。
听到这话的喻浅心中确实有那么一丝动容。
但她也很清醒,真正想要摆脱厉家,并不是进了厉氏就能轻易做到。
她拿起果茶连喝了几口,将心里的那一丝浮躁压下去,归于平静,“我已经想明白了,厉家就是我的后盾,也是我在医院立足的资本,所谓摆脱只不过是曾经被束缚太多,没有自由才不甘心,我相信这次濠江之行结束,爷爷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约束我。”
这番话里里外外都挑不出毛病。
倒不是喻浅不信任厉应楼,而是厉家眼线太多,她怕说多错多,给自己平添无妄之灾。
只听厉应楼一笑,声音有些温凉,“浅浅,我们之间,不要这样疏离。”
“没有。”喻浅也笑,顾左右而言他,“对了,冰镇的西瓜还有吗?”
“有,很多。”
厉应楼抬手指着凉亭外的大水缸,“都在里面,还镇了你最喜欢的葡萄。”
喻浅喜出望外,起身去凉亭外。
冰镇水果的这个大水缸,是以前用来养荷花的,后院有很多个一模一样的。
喻浅随手捞了串葡萄起来,摘一颗放嘴里,甜得眉目都舒展开了。
“夏日炎热,你那出租屋空荡荡的,也没什么烟火气,以后下班了就回老宅住,我让人每天都给你镇这么一缸水果,到家就能吃。”
身后传来厉应楼的声音。
喻浅摇摇头:“我那小窝才不空荡呢,而且我每天都做饭,特别有烟火气息,那边挺好的。”
厉应楼拿出手帕给喻浅擦了擦手上的水:“浅浅,这次恐怕由不得你,爷爷的意思,是你以后都回老宅住。”
喻浅咬在嘴里的葡萄突然没了味:“必须回来住?”
难道她要离开的计划被人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