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
厉闻舟收回目光,头往后靠着。
下车后,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中医馆。
暂时没几个,因为夏医生攒假出去旅游了一趟才回来,最近来挂号的都是熟人,和复诊的病人。此刻夏医生正在给一位初诊的病人扎针,一眼看去,那个病人的头上扎满了细细的银针,看着怵人。
喻浅回头说:“在夏医生这里,不管什么身份都没有特例,所有病人不分身份一视同仁排队,看样子,应该还要等半个小时。”
注意到厉闻舟脸色有些难看,喻浅问,“又开始疼了?”
怎么最近疼得这么频繁,之前都很少发作,一个月都难得有一次。
“没疼。”他的语气听不出异样,“就是觉得,也许我不用针灸。”
喻浅不确定问出那句:“三叔不会是怕了吧?”
一语说中。
果然,厉闻舟脸色比刚才还难看。
“针灸就是看着吓人,心理恐惧占大部分,多扎几次就好了。”她故意说得轻轻松松,“放心,又不会扎漏气。”
厉闻舟余光睨着她:“你在逗我?”
喻浅语气轻快:“这不是看三叔太紧张,开个玩笑轻松一下气氛。”
厉闻舟冷笑:“我会紧张?”
他越否认,在喻浅看来,越好笑。
平时多凶的一个人啊,还霸道独裁,没想到也有今天。
两人坐了下来,喻浅没有低头看手机,就安安静静等着,厉闻舟也一样。
喻浅不止一次设想过,与厉闻舟就这样安安静静坐在一起,没有言语和身体上的任何交流,只有无声无息的陪伴,没想到在今天实现了,还是在她下定决心离开之前。
她想珍惜这样的时刻,可心中又有千言万语,想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