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早上。
喻浅是被热醒的,她还以为闹钟响过了,一看时间,发现还没到她定的时间。
怎么这么热
她转过头,看见躺在身侧的男人,忽然坐起。
厉闻舟昨晚什么时候进来的?
不对,他身上这么热?
喻浅在他身上摸了摸,接着又去摸他额头,眉心一拧,是发烧了。
看来他昨晚不止是头痛
手腕突然被扼住,她一怔,下一秒又被厉闻舟拿开,他侧过身,背对着她,“醒了就起床,别打扰我。”
“我打扰你?”都生病了嘴还这么刻薄,“分明是你夜里偷偷爬床在先!”
他没理会。
喻浅也不想管他,翻身下床,趿着拖鞋出去。
室内恢复安静,厉闻舟缓缓睁开眼,过了几秒又重新闭上。
呵,当真不管他。
算了,也没指望她管。
过了片刻,屋内传来脚步声,他心念一动。
“三叔,张嘴。”喻浅说。
厉闻舟睁开眼,看到去而复返的她,视线有些恍惚,她还是回来了。
喻浅小心翼翼把体温计放进厉闻舟嘴里,“水银的更准一些,用舌头压着,别咬。”
厉闻舟凝重她:“要是咬破了怎么处理?”
喻浅:“报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