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浅唇抿紧,不作声。
厉闻舟继续往下说:“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如果不平息,你要承担的后果比梁愉音更严重。”
喻浅笑了一下,声音很苍凉:“不用三叔特意提醒,我早就知道做什么事就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答应梁愉音那时我就做好承担这后果的准备。”
她语气很是倔。
厉闻舟心软了下来,给喻浅掖了掖被子:“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何必非得闹到这一步。”
“我不甘心啊。”
喻浅转过身,她气性大,再加上这里没旁人,她也无需顾及他的面子,将他的手挥开。
厉闻舟手顿了一顿,目光看她:“非得吐出这口气才甘心?”
“不敢,一点不切实际的幻想而已,吐不出来,也总会咽下去不是吗。”
说完,喻浅抬头看了看吊瓶里的液体,还剩一半,是真难熬。
有那么一瞬间她动了拔掉针头的心思,但也仅仅只是动一下这个心思,还是老老实实把水输完吧。
厉闻舟没走,他静静坐在床边守着,两人再无交流,直到吊瓶里的液体流完,值班护士一来,直接拔针走人。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深夜十一点过。
喻浅在病房里一直绷着神经没睡,上了车困意来得更加凶猛,眼皮实在是撑不住。
厉闻舟看她一眼,伸手将她拉过来。
一挨着他,她打起几分精神:“是要回老宅吗?”
厉闻舟:“栖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