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潢贵胄鲁王算什么!战无不胜的飞将威虎薛倾又算什么!哪是我们主公冲天将军的对手!”
“对极!对极!还不是被我们主公打的抱头鼠窜!”
“冲天将军万岁!”
冲天将军的庆功宴上可谓是群魔乱舞,身量还未长成的符骁,背脊笔直安静坐于一处,滴酒不沾,案几上的吃食也不碰,实在与此间氛围分外不符。
符骁经过这段时间的好好休养,断掉的肋骨已续接好,此时已可坐起身,只要不剧烈动作,便无碍。
冲天将军的庆功宴已连续办了十日,今日符骁已能坐起身,是他第一次出席此宴会。
汪长源今日也随符骁参加了此宴会,就坐在符骁身旁,此刻已是满脸青黑,概因冲天将军这群人太过不讲究,在席间污言秽语不断不说,只要兴起,便抓过一边的跳舞助兴的女人,撩开下摆,行那兽性之事,丝毫不知羞耻,更不谈遮掩。
符骁再如何聪慧,毕竟尚还年幼,哪能看得此等场景?
汪长源此时心中已是怒火中烧,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敢怒不敢言。
汪长源此刻低着头,嘴角紧抿,只觉叛匪果然是叛匪,分外不知礼义廉耻!也不知礼贤下士为何物!
他们如何说也算此战的功臣,这冲天贼但凡稍微尊重他们一点,便不会如此行事!
汪长源看着眼前的乱象,心中悲凉不已,不怪二郎君恨天子与吴贼至此!
昔日天之骄子,如今这般忍辱负重,折身投贼,以求庇护,乞怜求活,都是他们所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