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羞得实在受不得,便银鱼一般勉力钻进皇帝怀中,挣脱开皇帝的手臂,抬手按住皇帝的嘴。
“爷别说了……奴才,羞死了。”
“那你懂了没?”皇帝灼热地覆住婉兮,又捉住她手臂,不叫她闪躲。
婉兮脸已红透,曼声轻喘,“奴才,奴才……隐约懂了。”
皇帝身子陡然便又是一热,扳住了婉兮的手,分出一根手指头,强为带着她——去探查那神秘的究竟。
夜色如燃,耳畔仿佛听见噼啪作响。
要待良久之后才知晓,并非柴火在火中爆燃的噼啪之声;其实……是水声。
是两个人的指尖,于水中嬉戏、缠斗、躲闪……诸般而致。
这晚婉兮再度迷蒙之中起了曾经的那次错觉。便如皇上之前做的那番比方——莲塘流静,纯白的莲子滴滴随波而入,轻灵落地……
.
三日后,皇帝带婉兮回宫,下旨八月秋狝。
旨意一下,翊坤宫中一片寂静。
那拉氏怀着孩子,自是不能随驾;忻嫔则是刚刚临盆,也只能在宫里休养。
皇帝下完旨后,方不紧不慢从养心殿,驾临翊坤宫。
皇帝直接越过偏殿,先进后殿看望皇后那拉氏。
那拉氏忍着心酸,努力含笑,“皇上秋狝一走就是数月,最早怕也要十月才能回来。这便又到了皇太后的圣寿和年下了。妾身便有几件事,不能不问皇上示下,也好提前预备。”
皇帝淡淡微笑,“你说。”
那拉氏抬起眸子,紧紧盯住皇帝,“妾身是否要为忻嫔预备进封妃位的冠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