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的是送信之人。
傅问舟沉吟道:“肯定不是睿亲王,他志不在此。太子势力瓦解,即便有心,应该也做不到……而北蛮人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眼看安王就要成事,且已经将他牢牢控制,为何要多此一举?”
剩下最大的可能,是三皇子。
楚砚道:“从芜县回来后,我曾好几次故意接近三皇子……”
怎么说呢?
“他看起来很孱弱,一副胸无大志,很好欺负的模样。作为一个成年皇子,至今仍没有自己的府邸,还住在其母妃生前住过的长春宫。”
“听李德说,之前他经常因衣食用度被克扣而去圣上面前哭诉,惹得圣上更加厌烦,将他长期禁足在长春宫……”
楚砚说着说着,也察觉出了一丝不正常。
身为皇室子女,应该是想尽一切办法的争宠才是。
自保也是种智慧,但这个三皇子似乎自保的过头了些。
楚砚回想起和三皇子的几次短暂交流,还是觉得他不像是能干出大事的人。
一个人再擅伪装,言行举止间,总能泄露点什么。
要么就是他道行太浅,实在分辩不出。
别说他了,虞老也觉得三皇子成势的可能性不大。
身处皇宫,处处是眼线,除非他有通天的本领。
傅问舟经常在宫里出入时,三皇子还小,实在没什么印象。
但不管送信之人是谁,目前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行好脚下路,迷雾总有散开的一天。
此事暂且不论。
送走虞老和楚砚,傅问舟正准备去老夫人房里时,被傅晏修在半道拦下。
此时已是夜深,他披头散发,面容憔悴,形如鬼魅。
猩红的双眼,在夜色中尤显恐怖。
若不是傅问舟及时阻止,穆九差点一脚给他踹飞出去。
“可否请二爷喝一杯?”
傅晏修声音沙哑,竟也客套上了。
傅问舟点了点头,“去临风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