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云辞不说话了,她有些气恼。
怎么长久不见面,他还是能预判她的行为。
她进了茶室,茶室对面是个屋中屋,做了四面开的设计,小屋里就一张桌子,桌子上正是那桶饼干。
时蕴妮中毒,梁西臣当场发现“毒源”,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把饼干带给医生查看了。
梁云辞走近,板着脸抱起饼干桶,前后左右地看。
不知何时,梁西臣到了她身后。
他说:“你送来那天,我吃了两块,当晚接见外,到会场的路上就毒发了。”
梁云辞一惊。
她抱紧了铁皮桶,背对着他,声音没了底气。
“那你怎么不扔了?”
“扔了,梁昌扔的。”
“那……”
梁西臣往客厅里走,声音传来:“我没舍得,捡了回来,重新封好的。”
他平铺直叙地说着,仿佛只是陈述一件正常发生的小事,没别的意思。
梁云辞听着,心里却不是滋味儿。
她眼眶一热,抱着铁皮桶走出小屋。
看着他的背影,她有片刻的冲动,想要迈步上前。
忽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她猛地想起,家中还有外人,她避了避身子,将眼里的东西逼了回去,故作寻常地收拾桌上东西。
梁西臣在客厅前的茶具前停留,靳与航到了他身后,他目不斜视,很淡定地半蹲下,找梁云辞喜欢的茶壶。
“准备走了?”他问靳与航。
“我大概要离开两小时,还要麻烦您,她暂时留在这里。”
梁西臣转过脸看了他一眼,“你倒是不客气。”
靳与航心里素质够,脸皮也厚。
“她正在打第二瓶药,还麻烦您帮忙拔个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