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郡守吓得冷汗淋漓。
箫云筝也在一旁,急哭了。
“大哥,你说怎么好端端的,人会不见呢?”
箫剑霆急得在中堂来回踱步,听见她这么一问,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还有个最关键的问题没有问。
他走到张郡守跟前,“张大人,您是怎么知道他们失踪了的?”
张郡守无奈地叹了口气,“在殿下上山前,我就跟仙临寺的道长打好招呼了,让他们到外头接应,但一直等到天黑也不见人过去。”
“道长怕出什么意外,连夜带人顺着上山的路去找,结果在半山腰发现了抓钩和一个包袱,却不见人影,脚印就是在半山腰断开的。”
“怕他们遇到意外原路折返了,还特地在山脚一带搜了一圈,都没见到人,就急忙让人来通知我了。”
张郡守抹了把汗,几乎要哭出来,“若不是确定了殿下和二位姑娘失踪,我也不敢来求箫公子。”
箫云筝:“颐安园呢?他们是不是回颐安园了?”
秦君郁三人离开后,箫云筝便跟着箫剑霆回了箫府住,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快得知这个消息。
她起身就要去找人,张郡守却说:“早就找过了,把他们可能去的地方全找过了,都不见人影……”
张郡守扶额,满脸疲惫,他一夜没睡,担惊受怕,现在人生一眼望到头了。
箫剑霆思来想去,坐不住,亲自带队搜山,箫云筝也跟着去了,
——
年宿宿是被浓郁的血腥味给熏醒的,她对气味敏感,尤其是血腥味。
一睁眼,就感觉头痛欲裂,整副身子像散架了一样,但奇怪的是,她似乎躺在个软垫上,她支起脑袋,入目即是满脸血的秦君郁。
她正趴在秦君郁身上。
年宿宿吓得丢了魂,撑着散架的骨头爬起来,跌坐到一边。
秦君郁整张脸都是血,右胳膊以一种奇怪的角度折叠着,看样子是骨折了,更触目惊心的是他身上大大小小的擦伤、划伤。
年宿宿看了看四周,黑压压一片,雾气朦胧,什么都看不见,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
这种深深的无力感和恐惧感充斥着她的脑海。
她流下两行热泪,推了推秦君郁,轻声唤他:“殿下……醒醒。”
秦君郁毫无反应。
“秦君郁,你醒醒啊。”她哽咽着,下一秒崩溃地大哭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年宿宿哭了一小会儿,决定先救秦君郁。
探过鼻息,确定他还活着,她便从系统背包里拿出一颗大力丸服下,轻而易举将秦君郁背了起来。
但毕竟两人身高差距过大,她虽没压力,但秦君郁几乎双脚拖着地在前行。
年宿宿担心会对他骨折的右臂造成二次伤害,只敢一手扶他的腰,一手扯着他的左臂。
在黑漆漆的树林里漫无目的走了一刻钟,年宿宿接近崩溃的边缘,心理承受能力已到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