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家家酒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秦奉天每次都要让陪他玩的人当他的宠物狗,在地上爬,还要学狗叫,通常一玩就是一天,所以祥如宫中并没有人愿意和他扮家家酒。
年巧月可谓是豁出去了,就连荷珠都有些诧异。
果不其然,这招对秦奉天有用,他把脑袋转了过来,委屈巴巴地看着她。
“你叫什么名字?”
年巧月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眼前这个人,曾是她的心爱之人,做梦都想嫁之人,如今靠得这么近,她却满眼都是悲凉。
年巧月苦笑着,“王爷叫我巧月就好。”
秦奉天怯生生看着她,“我……我不是不想吃饭,我是……”
“是什么?”年巧月心里燃起了一点希望。
秦奉天整个人从被子里钻出来,心虚地看着自己刚才坐着的地方。
年巧月闻到了一股尿骚味,床榻上有一片被染成了深色。
她嫌弃地皱了皱鼻子。
荷珠三人伸长脖子往他们的方向瞧,见状,一个两个都找借口溜了。
年巧月无助地看向秋瑶。
秋瑶瞳孔一震,没敢看她,“我……厨房里还熬着粥,我先走了。”
年巧月和秦奉天面面相觑。
年巧月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心智像三岁小孩也就罢了,怎么就连……尿床的陋习都带回来了。
她两眼一闭,想撒手不管。
年巧月起身,想离开,秦奉天伸手拉住她。
“巧月姐姐,你……别走,你帮我换衣服嘛,我不让你陪我扮家家酒了好不好?”
年巧月回头,就看见秦奉天双目含泪,惨兮兮的模样。
这还是她到祥如宫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见到秦奉天服软。
她有些于心不忍了。
秦奉天又道:“巧月姐姐,你别把这件事告诉母妃,我以后有糖都分给你吃好不好?”
他的样子实在太乖巧,年巧月说不出拒绝的话。
最后,她憋着气把被褥床单都换了,带着秦奉天去汤池沐浴更衣,一套流程下来,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
秦奉天乖乖的坐在餐桌前,双眼亮晶晶。
年巧月拿他没辙,任劳任怨地端起碗给他喂粥,一口接一口,配合得很。
荷珠、春环和雪瑛这时终于回来了,看见秦奉天这么听话,脸上露出惊异之色。
尤其是荷珠,她平时最得秦奉天的心,但秦奉天从来没有这么听过她的话。
荷珠嫉妒涌上心头,上前一把将年巧月扯开,粥撒了她一身。
年巧月本就憋着一肚子气,被她这么一搞,彻底爆发了。
她把碗往地上一摔,朝荷珠吼:“你是不是有病!”
两人的争吵,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