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腐败程度能推算出它们大概的死亡时间,她挑了只死得最晚的做研究,约莫也就是一天前的事。
她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两只猫的尸体,一只生前保存完好,一只是死于撕裂,流血过多。
而且奇怪的是……死于撕裂的都是母猫。
年宿宿百思不得其解,在解剖了公猫的尸体后,她终于发现了线索。
公猫的腹部里有一种浅蓝色的粉末,她拿帕子装了一些,再装猫的尸体埋好,虔诚拜了三拜,“抱歉,打扰各位休息了,我也是迫于无奈才出此下策,你们大人有大量,别同我计较了。”
说完,她扛起铲子溜回了东厢院。
经过几天分析,她确定了那浅蓝色粉末是一种叫阳起霜的烈性春药,服用者除了与女子欢好外,没有别的办法能解毒,而且一个时辰内不解毒,就会爆体而亡。
据医书记载,阳起霜这种毒十分罕见且昂贵,制作工序十分复杂。
盛京内能买得到的基本是弱性的媚药,用冷水泡澡就能散去药性。
竟然有人拿这种药喂给猫,要么是虐猫,要么就是拿猫做实验,据她的调查来看,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年宿宿恨得牙痒痒,下药者应该被碎尸万段!
冷静下来后,她将嫌疑人锁定到年巧月身上,毕竟那日她在灰岩城偷东西的事还没完呢,那包上交的蒙汗药只是个幌子,现在看来,她真正偷的,其实是起阳霜。
想通这一点,年宿宿立马去找秦君郁商量对策。
东宫。
秦君郁在练剑,百步内都是没有人的,可年宿宿不知情,门口的侍卫认出她后直接就放她进去了。
她照着记忆中书房的路线过去,眼前的景越来越熟悉,她的脚步也不由得加快了。
突然,面前突然凭空杀来一阵剑气,凛冽的杀意,惊落了一院的树叶,年宿宿抬手一挡,下意识眯起了眼睛,裙摆飞扬,长发飘飘。
几秒钟过后,四周恢复了平静,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
年宿宿惊魂未定,放下胳膊,面前出现一双邪肆的凤眸,他歪了歪脑袋,嘴角勾起一弯浅笑。
年宿宿的表情由慌张变成愠怒,这发只用了几秒时间,翻脸比翻书还快。
她咬牙推了把秦君郁,愤愤道:“你谋杀啊?”
秦君郁笑意更甚,收剑入鞘,动作利落,“你要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派人去接你。”
他一手拿剑,一手牵起她,引着她往茶室的方向走。
“我练剑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旁,这是东宫的规矩,刚才察觉到有人接近,还以为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没想到……”他轻笑,捏了捏她的手,“是东宫的女主人。”
年宿宿脸红心跳,被他握住的那只手烫得厉害,她羞赧地将手抽出来,娇嗔道:“别老讲这种话。”
“怎么了?不爱听吗?那我以后不说了。”他真诚地给了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