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云筝握着他的手,呆滞许久。
年宿宿走到她身后,轻拍了拍她的背。
生死有命,谁也改变不了,生者能做的就是带着死者的那份希望继续活下去。
箫云筝扑到年宿宿怀里,放声大哭。哭得嗓子都哑了才停下。
“听说死去的人最后消失的是听觉,你还有什么想与他说的,便说吧。”
年宿宿摸摸箫云筝的头,眼神温柔。
她离开房间,带上门。
出了泰和酒楼,年宿宿还有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崔雨青死了,箫云筝为他哭得很难过。
箫云筝对崔雨青是什么感情?
如果是喜欢,她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崔雨青的?她不是喜欢秦君郁吗?
这一切对她来说都太不真实。
她浑浑噩噩地回了相府。
东厢院内灯火通明,惊蛰和知画却不在,她推门进屋子,被里面的人影吓了一跳。
那人背对着她,显然也被她吓了一跳,突然转过身来。
“殿下?!”年宿宿诧异不已。
她连忙反手将门阖上,“殿下您怎么过来了?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秦君郁面色古怪,心虚地咽了咽口水,手背在身后仪乎藏着什么东西。
年宿宿蹙眉,歪脑袋朝他身后看。
秦君郁心思一动,将手中的东西拿出来递过去,反客为主问:“这个!是谁送你的?”
年宿宿“啊?”了一声,狐疑地盯着那个木盒。
她出去的时候还没有这个木盒,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秦君郁拿着它,难道在秦君郁之前还有人进来过?
“不知道啊。”年宿宿不明所以,但见秦君郁脸色不太好,所幸当着他的面将木盒打开。
一瞬间,光芒四射。
里面放着一套头饰,有簪子,有步摇……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金色的蝴蝶元素。
年宿宿立马就知道是谁送的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秦君郁面前她有些心虚。
她抢过盒子合上,将它放到一边,故作自然道:“就是……一个朋友送的。”
秦君郁眯起眼睛看着她,语气危险,“什么朋友会送这么贵重的首饰?”
那一套纯金头饰可不便宜。
年宿宿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呃……是一个关系比较好的朋。”
秦君郁没说话,沉默地看着她,目光炯炯,仿佛要将她的心看透。
在她即将破防时他将目光移开了。
秦君郁的脸浮起一抹红,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她,“生辰快乐。”
他侧着脸,不敢看她。
年宿宿笑嘻嘻接过,“殿下怎么知道今日是我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