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将军战功赫赫,但在为人处事这方面没有他大儿子灵活,箫云筝倒是随了父亲,性子直来直往。
在与各家关系的处理上,箫将军大多数时候都选择听箫剑霆的,这次也不例外。
他大笑数声,“我当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只是烫了一下。”
他拍拍箫剑霆的肩膀,“我家这小子,毒箭、利刃见得多了,区区一杯茶水,还不足以放在眼里。只要姑娘们没事就好!”
姑娘们陪了个笑脸。
再如钢铁般强硬的人,身体也是肉做的,滚烫的的茶水一倒下去,她们亲眼看到箫剑霆手背立马红了一大片,怎么会像他们父子二人说得那样云淡风轻。
一切都是想息事宁人的说辞罢了。
东道主和受害者都没说什么,她们不好揪着不放,于是这事就这么揭了过去。
箫将军和秦君郁回了男宾区,与那边解释酒楚。
箫剑霆则是去后院等大夫过来查看伤势,虽然李瑶鸢没有伤到,但箫剑霆执意要她一起去。
年宿宿觉得太过反常,本要陪着她去的,李瑶鸢拒绝了,这么做岂不是告诉全场的人她们不信任箫大公子?
落人话柄的事少做为好。
李瑶鸢安抚她几句,便随着箫剑霆出了前厅,往后院方向去。
其余人都回了座位,只剩王月娇和年宿宿还在事发位置站着。
年宿宿怒不可遏瞪着她,动了动嘴唇,骂人的话几度呼之欲出,最后还是忍住了。
这里是箫府,她与王月娇起冲突就是在打箫家的脸,她不能这么做。
王月娇得意洋洋,就算没烫到李瑶鸢那个贱人,让年宿宿吃瘪她乐见其成。
两人带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回了各自的座位。
——
李瑶鸢跟着箫剑霆,穿过长廊和几个庭院,来到一座僻静的小院。
主子都在前厅,伺候的人自然大多都跟着,整座将军府,除了前厅热闹,其余地方都冷冷清清的。
李瑶鸢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箫剑霆对着石墩抬了抬下巴,“李姑娘,坐下说话。”
她笑了笑,随他一起坐下。
中间隔着张石桌,箫剑霆把伤到的右手放到上面,方才在里面不好查看伤势,现在一瞧,红肿的手背上全是大水泡。
“啊……”李瑶鸢蹙眉,震惊到低呼。
“抱歉李姑娘。”箫剑霆把袖子往下一拉,遮住大半伤口。李瑶鸢怕他蹭到伤口造成二次伤害,想也不想就伸手把他扯下的袖子拉了上去,语气急促:“等一下弄破水泡更难处理了。”
李瑶鸢若无其事地把手收回去。
箫剑霆觉得自己的脸比烫伤的手还要更烫。
他把手往回收了收,“这么丑陋的伤口,吓到李姑娘了吧?”
李瑶鸢摇头,“怎么会。”
她莞尔一笑,“若非箫公子替我挡掉,现在伤的就是我了,我感激公子还来不急,又怎么觉得伤口丑陋呢?”
箫剑霆挠挠头,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抱歉,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误会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