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姑娘,我虽然不知道她们说了我什么坏话,但我知道你是信我的,对不对?”年宿宿反握住她的手。
李瑶鸢于心不忍,为难地看着她。
“你要是把我当朋友,就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样我才能为自己澄清不是吗?”
李瑶鸢被劝服了,把她今早过来听到的内容统统说了出来。
短短几句话,年宿宿听得心情跌宕起伏。
王月娇说,昨夜看到她与男子在鹤鸣阁阁顶幽会,两人相依相偎,亲密无间。
她吓得心悬到了嗓子眼。
万一传出她与太子有私情,那么之前的谣言一定会被再次翻出来,白的说成黑的,假的说成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王月娇还说,虽然当时很黑,但躲在假山后清楚看到了她的脸,千真万确是“年姑娘”。
她悬着的心死了,甚至有点想把王月娇给揍一顿。
果然高处不胜寒,她就不该到阁顶去。
王月娇最后说,虽然没看到那男人的脸,但箫是男人吹的,一定是二皇子无疑。
听到李瑶鸢说出“二皇子”这三个字时,年宿宿是有一点想笑的。
她想起了那年杏花微雨,瓜六要告发熹妃传私通,结果说奸夫是“温太医”。
没想到这么戏剧性的一幕发生在她身上了。
李瑶鸢气得不行,觉得她们在胡说八道。
她把声音压得更低,在年宿宿耳边道:“一定是王姑娘记恨上你了,想报昨日的仇,所以才胡乱编排这些话来诬陷你。”
“更可恨的是她们居然也信!”这才是李瑶鸢最生气的地方。
明明知道王月娇不是什么好人,偏偏凭她三言两语她们就对年宿宿指指点点。
李瑶鸢胸口发堵,想骂又觉着攻击力不够,难抒胸臆。
年宿宿摇摇头,“她们才不关心真相是怎么样,风吹就倒的墙头草,被人当枪使的工具人罢了。”
“她们要说什么我拦不住,只要不在我面前犯贱,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少给自己找不痛快。但是要是敢舞到我眼皮底下,我就让她的脸痛得很快。”
李瑶鸢被逗笑了,“年姑娘,你说话真的很有趣。”
本来是她安慰年宿宿的,现在反倒变成年宿宿开解自己了。
这么相安无事挺好的,可偏偏有人见不得她们高兴,非要多嘴。
王月娇身边的一个狗腿子冲到年宿宿面前,阴阳怪气道:“年姑娘看着像是染了风寒的模样,是不是昨天晚上和二皇子私会时穿得太少了呀!”
姑娘们立即炸开了锅,纷纷不顾形象地笑出声来。
故意穿得少去勾引二皇子,结果染上了风寒。
年宿宿听了都要笑。
李瑶鸢提醒她这是林家的姑娘,平日与王月娇要好,两家走得近,所以林姑娘的做派和王月娇是一样的。
“咳咳咳……”她捂着鼻子咳了几声,然后拿帕子在面前挥舞几下,嫌弃地睨了林姑娘一眼,“不好意思林姑娘,你嘴巴味儿太大,把我给呛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