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段煜的沉默在林嘉音眼中便是默认的意思。

林嘉音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泛着薄凉。

“好。那就请大帅赐我一纸休书。”

林嘉音的眼中什么都没有，平凡无波，冷静到让段煜心颤。

“嘉音……”

“大帅还在等什么？”

林嘉音仿佛听不出段煜中的期求一般，只是催促着。

而一旁的段母也是一样。

左右逼迫，逼的段煜无路可退。

他闭了闭眼，在他最在意的两个女人之中，他终于动了。

他走向书桌，提笔微颤。

这一封休书写的快，不过半柱香，便已经落成。

这一封休书也写得慢，慢的段煜已经在脑中回顾了他和林嘉音的十年，他们的所有。

“多谢大帅。”

林嘉音从段煜的手中接过休书，心中百味掺杂。

从这一刻开始，她和段煜的纠缠算是有了一个真正的结局。

林嘉音给段母做了个揖。

不管后路如何，她依旧很感谢段母曾经的照顾。

段煜看着林嘉音再一次在他面前转身离去，走向另一个人。

可这次的他却没办法埋怨，因为逼的林嘉音和他走至这一步的是他的母亲！

“母亲，这样的结局，你满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