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思毅看了方哲一眼，见方哲没有任何表示，便又继续说道：“实不相瞒，我们打算在微信的部分国际版本中，接入paypal支付！”

哗！

黄思毅这话一开口，坐在对面的paypal一方人马便有些躁动，虽然碍于场合和身份，大家都没有大声说话或者失态什么的，但是彼此左顾右盼的眼神还是被方哲看在了眼里。

早在之前汇众派代表跟paypal接触以后，马库斯等paypal的高层就猜测商量讨论汇众跟他们的合作意图和方式，其中之一，他们最希望也是最不敢想的，便是微信中接入paypal支付，因为在他们看来，汇众不可能把这么大的蛋糕送给paypal这样一家跟他们毫无关联的公司。

所以当这个大蛋糕大馅饼实实在在的掉下来的时候，马库斯等人心跳还是小小的加快了几分。

“贵方有什么条件？”沉默了十几秒后，一直没有说话的马库斯开了口。

这次，大老板方哲亲自回答了他的问题：“两个条件，第一分拆paypal，并且让我们汇众投资paypal，第二”

“这不可能！”

方哲第二个条件还没说出来，paypal一方跟马库斯隔着一个人的金发中年男子，便直接大声拒绝了！

方哲注意到，坐在自己对面的马库斯，脸色有些难看。

“看来果然跟自己猜想的一样。”方哲一边想着，一边转头看向那位直接提出拒绝的中年男子，这个人，他认识，他是ebay的ceo约翰·多纳霍，跟马库斯一样，也是一名职业经理人。

“多纳霍先生，您有什么意见？”方哲面色平静地问。

会议室内的众人，目光都集中在多纳霍身上，碍于他的身份，马库斯也不好开口阻止他回答。

“既然你知道我是多纳霍，那你也应该知道我是paypal母公司ebay的ceo，我现在代表ebay告诉你，ebay不可能允许paypal从ebay拆分出去，我可以答应跟你们跟paypal的合作，但是我不会答应你们分拆paypal的条件！”多纳霍言语之间表露出坚决的态度。

方哲看着对面paypal一方，神色各异的众人，轻笑着缓缓说道：

“请问这是您自己的意思，还是代表ebay董事会的意思？”

方哲这个问题，无亚于在多纳霍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他虽然是ebay的ceo，但身为职业经理人，拿工资上班的他能代表董事会的意思么？这个问题让多纳霍有些恼羞成怒，就在他即将发火的时候，坐在方哲对面的马库斯大声说道：

“够了，多纳霍，这儿是paypal，不是ebay和董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