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秦淑!”
“……”
才艺表演的最后一名,被张姑娘以微弱的票数夺取。
一番宣布过后,有人失落,有人笑逐颜开。
夺得魁首的那一位李家姑娘,更是惊喜连连的抱着荷花服,就像抱着易碎的花瓶般珍爱无比,不肯松手。
就连身旁的丫鬟,也不叫其触碰半分。
“一番玩闹,想必大家也累了,来人啊,上茶!”
林静姝芊芊玉手轻轻一挥,便有下人把事先准备好的荷花茶端了上来。
“请品尝。”林静姝说了一句后,便抽身坐回宋青苑,宋青茉身边。
三人同时抬头,向亭子的另一边看去。
那处仍然由宋诚忠主持,比起女眷这边热闹百倍。
不断有学子文人争先口后的朗读诗篇,高层阔论,说荷、说莲、说品格。
更有人围在一起探讨学问,大抒心中志向。
微风袭来,带着暖意,像母亲的手轻抚过凉亭中众人的脸颊。
时间也随着微风拂动渐渐流失,直到晌午时分艳阳高照,荷花宴正式开宴,声音便骤然而停。
而就在此时,一辆低调中透着奢华的马车,向着宋家缓缓驶来。
“这是何人?”
离宋家村道口比较近的文人学子,纷纷举头观望。
诧异的道,“赶在饭店来赴荷花宴,这人也算有趣。”
“张兄说的是!”
“我们来此是为赏荷,也为借此机会多结识两名志同道合的好友,一起探讨学问,一起吟诗作赋。”
“此人到像是……专为吃饭而来。”
另一名学子嗤笑一声,大有调侃之意。
“这可俗气,落入俗气!”
“俗!俗!俗!”
一位老秀才摇头晃脑,接连三声。
一旁的宋诚忠也从主位上站起,板起脸,不满的看向那处马车。
虽说他们宋家每年都会在荷花宴后,做些应景的饭食来招待各路客人。
可这人偏偏赶至饭点……真到是像专为吃饭而来。
如此行径……到叫人生出几分不喜。
宋诚忠挥了挥衣袖,被过手去,神色傲然的向那处张望着。
过了不久,就见马车行驶的速度放慢。
坐在车外的车夫偏过头,嘴角微动,像是对车内的人说了一句什么。
可距离太远,宋诚忠等人根本听不见,也听不清。
可这时他们却发现,马车内的人听了车夫的话后,掀起了车帘……
抬起头,正巧向他们这一处望来,好像还点了点头。
“那是谁?”
宋诚忠脸上露出疑惑之色,呢喃自语。
凭借他的眼力和记性,榆林县大大小小,但凡是有点儿势力,有点儿门路的人家,他都认识。
可是此人单看大致轮廓,他却如何也想不起来究竟是何人?
“没、没见过!”
有那眼力好的,听了宋诚忠问话,连忙摇头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