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振华回市局的路上,宫道寒跟姚振华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内容有两个:“一是,鲁南被抓,不供,想办法让他供述;二是一定要有完整的证据链,决不能放过这伙人中的任何一个人。”
姚振华挂了电话,分析、品味着电话内容:
鲁南不供,肯定是想让我想办法让他供述,估计一会儿就会押解到市局讯问室了,那就把1号讯问室留给他吧;
证据链,这个案子的证据链很难找全,因为有两个问题:第一,作案持续时间有些长,期间还有慢慢退出、淡化的过程,证据不好找;第二,因为他们的行为多数都是在很秘密地进行,很少有人参与全程,核心决策者更是很少,若核心成员不供述,那么就很难了解内情,更不要说找到证明他们决策、指挥、实施等等过程的证据了。
“抓了人不代表破案啊!”姚振华在心头一阵感慨。
到了市局,将陆占鳌押解在2号讯问室内。
上官可可过来汇报:“姚队,所有参与行动的队伍都反馈了信息,出了你们那一组外,都进展顺利,现在各队要么到了指定地点安置嫌疑人等待讯问,要么就在在押解回来的路上了。”
“滨海市呢?”
“滨海市对‘五指山公司’的行动也很顺利,公司骨干已经刑事拘留,员工都登记造册,在办理取保或监视居住。”
“新加坡那边呢?‘马六甲公司’?”
“还没有收到回复信息,因为涉及外交、司法协议,反馈需要些时间。”
“易思明呢?”
“这个是首长在指挥,我没敢问。”上官可可边说边用手朝天花板指了指。
姚振华有些纳闷,宫厅长刚才给我打电话时为啥不说这个事情呢?难道他忘记这茬事儿了吗?不行,必须问问他。
电话过后,得知,宫道寒果然忘记通知易思明开始行动的事情了。
姚振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挂了电话,又通知了易思明,“行动!”
还好,易思明提前工作做好了,早就联系了物业公司经理,并对林玲的住处进行了监控,期间没有异常。
虽然晚了点儿,但是易思明那边的工作还算顺利,物业公司叫开了门,易思明他们进屋控制了林玲,并将林玲的手机等对案件有价值的东西提取走了。
至此,专案组的行动全部完成,收网圆满成功。
在易思明抓林玲的过程中,宫道寒亲自带队,押解着鲁南到了市局。在市局一直“稳坐中军帐”的钱枫下来迎接,褒扬厅长亲自押解嫌疑人到来。
宫道寒受到了钱枫等人的高调迎接,但他一点也不高兴,一脸的愁容。鲁南是他的下属,现在的情况大概能确定鲁南涉案,他也会有一定的责任,其实这是小事,重要的是鲁南身边、下面还有多少人?
他看到了姚振华,急忙喊道:“姚振华,你过来!”
姚振华一听,宫道寒的声音,这老头怎么那么快就到了?
“哎,我来了!”
“去把人领走!”
“是!”“鲁南啊!?”
这时,三个人押解着鲁南从押解车上下来了,两个着警服一个着便服。鲁南被两名着警服的人押解着,朝姚振华这边走了过来,刑侦总队总队长秦升提着物证袋走在侧后方。
鲁南虽然被反铐身体有些躬,但他的精神没有颓废,看来还有斗志。
“1号讯问室,已经给他准备好了。”
秦升主动伸出手,跟钱枫和姚振华分别握了手,道:“看来姚组长(专案组组长)很有预见性啊!”
说完,秦升一挥手,示意两名着警服的同志押解鲁南去1号讯问室。
目送走了鲁南,大家都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
宫道寒道:“今天晚上大家都被睡觉了,只有一个任务——‘攻破他们的心里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