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京见兰子义一口茶喝了这么酒便问道
“卫候被茶水烫到了?”
兰子义这才放下茶碗说道
“要是被烫到了我哪还会让自己接着被烫下去?”
杜京追问道
“那卫候为何要耽误这么长时间。”
兰子义心里骂道你这话不是明知故问么?但兰子义嘴上还是说道
“我只是在想北方大饥,家家户户都在卖儿鬻女,那些被卖掉的孩子大多都去了不三不四的地方,若是杜捕头觉得这是恶心勾当,那怕是杜捕头今后有抓不完的人得去抓了。”
杜京闻言哀叹道
“卫候难道就是铁石心肠么?我是管不了这买人卖人的天下,可我至少能去管也该去管那些偷孩子偷人去卖的勾当啊!宫里自己在干这种缺德事,这可是往皇上脸上抹黑的丑事啊!我怎能不去管?怎能不去查?”
兰子义听着杜京的话转脸看向窗外,很多时候他都不愿意直面杜京的眼神,因为杜京那股炽热的激情总是能让兰子义想起自己以前气节凛然的单纯,可笑的是这所谓的以前只不过是半年前。
兰子义深吸一口气,又长长的把气吐出来,听起来也是在哀叹,他说道
“杜捕头,就算你要去查你也没必要一直纠缠我大嫂,她不过是个妇道人家,怎能忍得了你这样折腾?”
杜京说道
“卫候,是在不是我折腾你嫂子,只是你嫂子是唯一知情的人,我不得不去问她。而且卫候,牵扯到宫里的事,任谁也不可能独善其身。卫候你可知道招婿楼的事情?”
兰子义闻言回头看向杜京,他说道
“招婿楼怎么了?”
杜京问兰子义道
“卫候你真的不知?”
兰子义道
“我知道什么?我只知道招婿楼该怎么开还在怎么开。”
杜京说道
“卫候啊卫候,我还当你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呢,原来你也被骗了。我告诉你吧,招婿楼里的姑娘这一个月来已经全换了一遍了,现在里面接客的人全是从市面上买来的,之前的姑娘全都没了去处。”
兰子义被杜京的话吓得倒吸一口凉气,他当然明白这条消息意味着什么,他问道
“杜千户这话可是真的?我怎么听人说那楼里的人还是以前的人,从跑堂的到龟公再到老鸨一个都没变。”
杜京道
“这就是楼里障眼法玩的精妙的地方,也是他们引人怀疑的地方,我也是废了好大劲才查到这些事情的。”
兰子义道
“杜大人忙着管门禁还能调派人手去盯着招婿楼,也是忙碌。”
杜京道
“我去查招婿楼也是要为葱河边死去的弟兄们报仇!所以哪怕人手再缺我也一定要去。卫候,招婿楼背后的力量想要抹掉所有的线索,你的大嫂就是线索之一,那方力量可不会因为你是侯爷就放你一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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