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日西沉,日头渐短,哪怕今日晴空万里冷风依旧吹得人骨冷,兰子义看着挂在西方边的太阳又掖了掖自己的衣领,冷了,日也短了,是时候添衣服了。
兰子义掀开门帘进入卧房,他吩咐伺候的侍女道:
“把这些珠帘都换了,已经冷了下来,该换厚帘子了。”
隔着内卧的门月山间已经瞥见进门的兰子义,这次她没像往常那样自顾自的忙自己的事情,她见兰子义进门立刻起身鸟依饶附到兰子义身旁,她一边为兰子义宽衣一边问道:
“卫候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兰子义解开自己的外套递给月山间,他道: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我早就回来了,只不过和哥哥们在前面吃了酒,吃完就到这会了。我也没想到会这么迟,也怪冬日短,稍微活动活动就黑了。
对了月儿,去把我的狐皮袍子找出来,气越来越冷,现在这件袍子已经不好用了。”
月山间笑道:
“你个塞北的糙汉子居然还怕冷?你之前不是还嫌弃南方湿热难以忍受吗?”
兰子义拖了衣服坐下,他靠在椅子上闭着眼慢慢道:
“是啊,这京城夏湿热,冬湿冷,就现在的气吧,明明已经十月过了,可晒到太阳底下还觉得热,一离了太阳又觉得冷,整日身上湿气难消,风一吹就打打哆嗦,唉,真是难熬。”
月儿招呼着侍女为兰子义捧水洗漱,她则坐到兰子义一旁笑道:
“卫候这般不适应何不向皇上秉明缘由,请假回落雁关去呆两?”
兰子义听得此言心中一凛,月山间这话可不仅仅是打情骂俏,这是在试探。于是兰子义睁开眼看向月山间,他答道:
“京城的事情纷纷扰扰,岂是我想走就能走的开的?我要是真能走,给我爹送行时我就和
他一起回去了。”
着兰子义伸手摸着月山间的脸蛋道:
“再了,你在京城我又怎么舍得走?”
月山间没好气的拨开兰子义的手,她笑嗔道:
“你个痴儿,你以为姑奶奶我是情窦初开的傻丫头?你这鬼话来骗老娘,真当老娘在爹爹手下是这么多年是吃白饭的?”
兰子义收回手笑道:
“我的好月儿,我掏心窝子和你真话你不信,你却以为我拿假话骗你,那我今后只好闭嘴了。”
月山间道:
“好啊,既然卫候和我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那不妨看你今在宫里事情办的怎么杨吧。”
兰子义轻轻哼了一声,他笑道;
“今我忙的事都和公公了,你肯定都已经知道的清楚。”
月山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