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太子叹气道:
“这,这??????”
小吏转过身对着兰子义说道:
“卫候大人!还要再请你吗?”
兰子义心中已经把这个小官全家女性亲属挨个问候了一遍,可也没法改变现实。于是一咬牙,说道:
“臣兰子义遵命!”
接着起身走去,爬上步辇进入车内。
刚到车门前一股熟悉的感觉便涌上兰子义心头,说熟悉是因为那就是在落雁关时兰子义感到自己母亲的感觉,就是那天见到德王的感觉,隐隐约约还是那天见到隆公公的感觉。车内一个小太监掀起门帘,兰子义钻入车内,
正对门里一位三十多岁,体态稍显臃肿的男子正坐在桌后,面带微笑看着兰子义,这肯定就是太子了。
虽然说太子与德王是兄弟,但两人长得区别很明显,太子方面大耳,算不上英俊但面目却很慈祥,下巴上留着一小簇胡子。最重要的是兰子义可以感觉到太子散发出的精神像是一个被圈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没错就是这种感觉,看似华丽,并且能歌善舞,但却只是被限制在那里,而且本人似乎也已经习惯了被限制的感觉,并没有想着冲破牢笼一飞冲天。但相对德王那种烂泥扶不上墙的精气神这已经好的多了,这至少是一个站立起来的灵魂,哪怕是被束缚着站起来。兰子义可以感到太子的精神像盏明灯一样照亮周围,但比起德王来还是显得暗淡许多。
兰子义心想:
“怎么回事?为何到了京城这种感觉会出现在其他人身上?还这么频繁。“
不过兰子义现在是在步辇内,没有那么多时间多想。
看完太子兰子义有抽出时间扫了一眼车内,步辇布置十分华丽,功能齐全,暖炉冰盒茶叶热水,还有家具和随行书籍,简直是座移动的房间。
兰子义进到车内,扣头说道:
“臣兰子义拜见太子。”
太子见到兰子义,明显感到不舒服,闷声咳嗽了一声,好像是被人在胸口敲了一锤,不过太子很快调整过来,柔声说道:
“卫候不必多礼。请坐。”
见兰子义做到旁边凳子上后太子对着小太监说:
“你可以出去了。”
小太监点头后钻到车外。
这时队伍已经开始移动了,兰子义看到窗外天街两侧的景色不断变换,车内也随之微微摇摆。
太子先发话道:
“卫候真是??????真是意气风发,勇猛无畏呀,刚一进来那股精神我以为是只吃人的老虎呢。”
兰子义听太子这么说连忙跪下扣头,说道:
“子义自幼生长在边关,不懂礼数,冒犯太子了。”
太子笑着抬起手,说道:
“卫候不必客气,我只是做个比喻而已,很不恰当啊。快坐,快坐。”
见到兰子义又坐回坐上去,太子说道:
“我没有见过代公,但看到卫候这幅勇猛劲便可以想见代公如何威武了。”
兰子义说道:
“子义一定将太子的夸奖转告家父。“
太子听着点头笑道:
“有劳了,如有机会我一定当面告诉代公。“
接着太子说道:
“代公勇冠天下,寒冬腊月深入漠北一举击败我大正北方大患,绝对是大功。只是这次??????按例代公如此应当被征召入京封为三公,鸣岳兄前期拟的旨也是如此,但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这次要加封代公。“
太子见兰子义听着默不作声,连忙挥手说:
“卫候不要多想,我没有要贬低代公的意思,也不是说代公不配当此位置,只是觉得这不合以往惯例而已。“
兰子义点头道:
“子义明白,其实家父自己就不愿受封代公,毕竟功劳再大也只是臣子而已,不该有这种头衔的。“
接着车中一段沉默,一会后太子说道:
“弟弟他,可好?“
兰子义没听清楚,抬头问道:
“太子说什么?“
太子说道:
“德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