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女相男身,化作女相女身。
这一条路不能说完全不如天人之路,毕竟每一条路走到最后,都有着超脱的可能性。
但只论合适度而言,两者还是有差距的。
先天女相男身的赤伞,更加适合走天人之路。
她选择另外的道路,多少有点枉费了她本身的独特天赋。
不过这倒也怪不得她。
天人之路确实是最适合她的道路,可问题是她没有相对应的修炼功法啊!
她走天人之路,或许确实是前途无量,但没有修炼功法,一切都是白搭。
像这种修成天人的功法,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是相当罕见的。
只有某些特殊的种族、或者某些大佬手中,才有这样的修炼功法。
赤伞是苅族,修炼只能依靠血脉里的传承。
她所在种族里,究竟有没有这样的功法传承下来,这点不得而知。
但她所获得的血脉传承里,确确实实是没有这样的功法的。
没有这种功法的她,只能退而求其次,走另外一条路了。
嗯。
以赤伞的见识来说,她估计都不知道还有天人化生这样的道路。
否则的话,她也不会被司藤一句‘女相男身’给破防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女相男身’这样的天赋可是相当难得的!
言归正传。
选择了将‘女相男身’化作‘女相女身’的沈银灯,花费了数百年时间,终于做到了······至少表面上看是做到了。
除了声音还会不时出现男声之外,她身体的其他部分,几乎都化作了女身。
这也是她能够成为央波妻子的一个原因。
遗憾的是,哪怕能够行房了,她也没能给央波留下一个孩子。
这对深爱央波的沈银灯来说,显然是不可接受的。
因为央波一直想要一个孩子。
她找司藤麻烦,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听说司藤曾经生下过一个孩子。
她想要从司藤的身上,得到对方能诞生子嗣的秘密!
只可惜,她这个想法在今天之后是彻底落空了。
沈银灯来到这里,是来见央波最后一面的。
出国是她唯一的出路,但出国之后还能不能回来,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大概率是回不来了。
要不然怎么说是最后一面呢?
为此,沈银灯甚至将自己提前留给央波的那一份‘遗书’,都给拿走了。
在出发对付司藤之前,虽然她自觉自己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但依旧担心会出现什么意外,导致自己最终失败,所以提前给央波留下来了一封‘遗书’,让他根据自己的布局,去完成一些事情。
可惜的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留下的那封‘遗书’显然已经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面对段坤这个变态,她即便还有一些后手存在,也不可能会发挥任何作用。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是虚的!
她至今能做的,也必须做的,是尽一切可能斩断自己与央波的关系。
这样在众悬师寻仇之时,能让央波少受一些苦。
现代社会,在没有发现央波与她存在什么密切关联之前,悬师们也不敢太过于张扬。
即便吃一些苦,但命应该是可以保住的。
这也是她现在唯一能为央波做的了。
“永别了,我的央波!”
沈银灯最后深深看了央波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屋子内。
央波仿佛察觉到了什么,连忙转头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那里早已人去楼空。
不知为何,央波总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就好象是有什么东西,要彻底离自己而去一样。
这种感觉让他心里很是不舒服。
“老婆怎么还不回来?不行,我得去找找她!”
他不知道的是,这一找,就是一辈子。
······
长鸣山。
长鸣学斋。
“师傅师傅,我听说云溪寨那边有消息了?”
王乾坤急轰轰跑到了自家师傅的书房。
“毛手毛脚的!像什么样子!”
苍鸿皱着眉头呵斥道。
王乾坤一脸不在意。
“哎呀!那都是小事,小事。您快和我说说,最后的结果究竟怎么样了?是司藤赢了?还是我们悬师赢了?应该是我们悬师赢了吧!我们准备的这么充分,肯定能赢的!”
没等苍鸿回答,他就自己给出了答案。
稍微一顿,他又马上说道。
“不过那个司藤那么可怜,她做这些事情也是因为她当初受到了丘山的残忍对待,我们不应该对她那么苛刻,话说起来,她其实也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让她解了藤杀之后,我们还是放过她吧!”
苍鸿看着一脸天真的王乾坤,无奈地叹了口气。
本想养出来一个新时代的科学家,现在看来应该是养废了!
放过司藤?
他知不知道司藤和他们之间的矛盾在哪里?
那是纯正的利益纠葛!
司藤这个苅族,对他们悬师来说就是最大的利益所在!
只要司藤身上还有价值,悬师们抓住之后,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她?
就是他这个会长开口也不可能!
他说是华国悬门西南分会的会长,但实际上也就是个名头,根本有名无实。
如果是普通的事情还好说,其他悬门悬师或许还会给他一个面子,但在这种涉及到巨大利益的情况下,他所说的话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效果。
李岩和莫文等悬师,是绝不可能放弃到手的利益的!
王乾坤居然想让李岩他们放过司藤?这实在是有够天真的!
不过苍鸿认真想了想,却也没有再去责备他。
他之所以抽身而出,不就是想要脱离出这个利益的大漩涡?
王乾坤虽然为人太过于天真,但本性之中却带着最为真诚的善良,这也是他如此看重对方的原因。
他不希望自己的徒弟,会变成一个为了利益而不择手段的人。
傻是傻了点,但品行端正就行。
如此想着,本来不打算将这一切告诉王乾坤的苍鸿,最终还是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