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5节-关键(1 / 2)

李白董可妍 华表 2248 字 17天前

“不要吓到我们的客人,都散了吧!”

有说话声传来,让第二次围拢过来的动物保护主义者们脚步一滞。

“威尔斯先生,这些家伙太可恶了,不断挑衅我们,竟然还敢过来!”

“他拍了詹姆斯的视频,一定会断章取义,一定要扣下他们的手机。”

“还用假手雷吓唬我们,他们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对,不能放过他们!”

连续吃瘪的动物保护主义者们不甘心就此罢手,依旧气愤难平。

“好了,我知道了,这里就交给我吧!”

一个黑人男子走了过来,摆了摆手,他似乎是动物保护组织的领头人,那些人才不情不愿的散开。

其中一些人还回头狠狠的瞪了李白一眼,就是这犊子不仅拍詹姆斯的视频,还给他们塞手雷。

对方来到叶潼和李白等人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眼诸人,以西方式的客套说道:“华夏有一句话,相见即是缘份,有兴趣喝一杯茶么?我这儿还有一些点心。”

这个点儿不是喝酒的好时间,只适合喝茶,而且下午茶是英国人的习惯。

欧美人的饮品习惯往往是上午咖啡,下午红茶,晚上喝酒,如果加夜班,则会继续选择咖啡。

华夏的饮品比较多,有凉茶,药茶,花茶,绿茶,黑茶,红茶,白茶……光茶叶种类就成百上千,如果再细化的话,更是数不胜数,比较合适的搭配方式是上午绿茶,振奋精神,下午红茶,调理肠胃,晚上黑茶,放松脑神经,比较符合人的生理活动周期。

咖啡这种饮品因人而宜,虽说咖啡提神,但有时候睡前来一杯咖啡也是可以接受的。

叶潼当即代表其他人接受了对方的邀请,说道:“非常感谢威尔斯先生的邀请,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尽管东西方文化存在明显的差异,但依然还是存在共同之处,喝一杯的潜台词在此时此刻便有了一些聊一聊,甚至谈判的意味在里面。

黑人男子威尔斯深深的看了一眼李白,说道:“请跟我来!”

他领着叶潼等人,来到正在搭建,仍未完工的窝棚。

采用脚手架钢管、彩钢瓦和防雨布简单拼凑起来的棚子仅限于挡挡雨水,但是只要风力稍大一些,就会裹挟着无数雨点,毫无阻碍的灌进来。

“请坐!”

将华夏人领到一张长条桌旁,黑人男子威尔斯做了个请的手势,转身打开了一个箱子,从里面拿出几只花纹骨瓷杯,一一放到众人面前,再给茶壶冲泡了满满一杯大吉岭,这才从另一只箱子里面,拿出两个铁皮罐子。

一个罐子装着司康饼,一个罐子装着松饼,很典型的英伦下午茶套餐。

叶潼心下了然,试探着问道:“威尔斯先生是英国人?”

“威尔斯·布莱克,很高兴认识各位!”

黑人男子将两种点心,装到白瓷盘里,放到了桌上,这才开始给众人倒上刚刚泡开的红茶。

热气腾腾的茶汤虽然还没有到最醇浓的时候,但是茶水已经被染成了酒红色,仿佛红葡萄酒一般。

红茶在英语里面叫作bck-tea!

red-tea确实存在,指的却是南非rooibos(路易波士)的种子,又叫博士茶。

为什么明明是红的,却被叫成黑的,还不是因为英国人没文化,以讹传讹的结果。

“我是叶潼,这位是李白医生,扎布,这一次过来并不是找贵方的麻烦,也无意与动物保护组织为敌,正相反,我们也是支持保护动物的,希望双方能够通过互相理解和正确的沟通,避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以便于找到更稳妥的办法,达成共识。”

到底是官派人员,叶潼一张口,就是滴水不漏。

没错,我们是来寻求合作的,不是来树敌的,大家都是好朋友,没有必要箭拔弩张,此前都是误会,大家一起坐下来,还都是好朋友嘛!

“兔狲在贵国似乎是国家二级野生保护动物,也是《世界自然保护联盟》中的近危品种,你们似乎非法拘禁了一只,可以给我一个解释吗?”

动物保护组织首领,黑人男子威尔斯·布莱克直接亮剑,空气中仿佛闪烁着刀光剑影。

“那只兔狲是陆三虎同志的伙伴,它,呵呵,是有证的。”

叶潼四两拨千斤。

非法饲养或驯养野生保护动物,对应的不是禁止饲养或驯养,而是合法。

只要有证,连枪都能够拥有,更何况是野生保护动物。

就像军犬,退役后享受国家退休干部待遇,要不在干休所养老,要不转业到地方,继续在公安部门发挥余热。

但是也没有说,个人不能收养军犬,只要条件符合,审批通过,照样能够成为家庭伙伴的一员,这个口子自始至终都没有被堵死。

一句有证,怼得动物保护组织首领无话可说,他继续下一个问题,说道:“那么,刚才有人在拍詹姆斯,似乎涉及到个人隐私,我希望贵方能够交出手机,让我们清除拍摄下来的视频。”

那个在储水罐里洗澡拉屎的土黑子挨上一顿臭揍,于情于理都无可厚非。

更何况白人壮汉詹姆斯并没有下狠手,因此不论放在哪里,他出于激愤的行为并不算什么大过错。

可是就怕有人断章取义,单纯的传播一个白人壮汉殴打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黑人。

“你不是黑人么?怎么不帮自己的黑人兄弟说话?”

李白好整以暇的把玩着自己的手机。

那段十几秒钟的视频就在这台手机里面,对于这个动物保护组织来说,算得上一个不大不上的麻烦。

“我是英国人!”

威尔斯就像一位从容不迫的英国绅士,严肃认真的端着自己手里的骨瓷茶杯,仿佛非洲大陆的黑人与自己完全不是同一个人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