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宋诚义一身华服,腰挂玉佩,手执折扇,若是年纪小些,人在英俊些,便是一副风流贵公子的打扮。
可如今看来却……有些怪异!
压下心底的诧异,林祭酒维持着脸色不变。
他在官场之中见过大风大浪,这些许小事,还不足以让他露出惊讶之色。
“这是家父。”
宋青苑介绍道。
说着,便又看向了宋诚义,“爹,这位是国子监祭酒,林大人。”
国子监祭酒?
宋诚义一听,脸上立刻挂起热情的笑。
拱手道,“久仰,久仰,久仰林祭酒大名,今日一见,实乃三生有幸,真是……真是……”
宋诚义绞尽脑筋,“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幸会!”
林祭酒与之打着招呼,寒暄了两句,便请宋青苑去一侧入座。
“想不到这国子监还挺大!”
宋诚义瞪着小眼睛,四处观望,嘴上啧啧称奇。
“有山有水,有树林,连这通往学子林的路,都是用鹅卵石铺的。”
“啧啧!这可比咱家那小破学堂,强百套!”
闻言,宋青苑瞥了一眼,压低了声音,“国子监是大齐朝最高学府。”
“这里面的监生,随便抓出来一个,就是官宦子弟,岂是咱家那小学堂能比的。”
就说新入学的那十名监生,各有各的身份,即使出身商家,可能把生意做的这般大,必是朝中有人。
家族的子弟,亦有不少为官者。
再说大郎,三郎二人,不同样也算是官宦子弟吗!
虽然官职不高,在这国子监中亦是垫底儿的存在。
“那倒是!”
宋诚义听罢,闭上了嘴。
他一个正八品的工部行走,与这些官宦子弟的亲长,实不能相提并论。
“唉!”
宋诚义轻叹一口,嘴角一撇,他的官还太小了!
怪不得他闺女说,走在京城的街道上,随便掉下来个花盆砸到的人,都比他的官儿大。
不过,好在他还有一个做县主的闺女,他还是镇北候未来的老丈人。
想到这一层,宋诚义的精神又重新抖擞起来。
而此时,迎新正式开始。
林祭酒作为国子监的第一号人物,率先上前讲话。
“国子监作为大齐最高学府,一直秉承着的,是儒家教育。”
“仁、义、礼、智、信、恕、忠、孝、悌、仁以处人,有序和谐,是儒家思想的核心。”
“有教无类,便是所有为师者,需要达到的师者境界。”
“义有君子义与小人义,君子义大我,小人义小我,大我,为大众、为社会也。”
“恕: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包含有宽恕、容人之意。”
“忠: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忠乃表现于与人交往中的忠诚老实。”
“孝……”
“悌……”
林祭酒洋洋洒洒的,把儒家思想分说了一番。
末了,他进入整主题,正式道,“老夫今日要说的,便是儒家思想中的仁义二字。”
“富贵不忘本,乐善好施,以一己之力帮扶百姓,这是仁。”
“捐赠国学馆,大庇天下寒士,这是义……大义!”
“如此仁义之家,是我国子监该敬重该推崇之辈。”
“十名从仁义之家所出的晚辈,入我国子监就读,实属国子监之幸,亦是众位监生之幸。”
“从他们身上,感受仁义教化之道,感受为善之乐,感受……”
林祭酒口口不离仁义二字,一顶高高的帽子,扣在了十名监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