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踏入社会的中年人而言,这种幼稚的借口是不成立的。
见对方不信,罗青羽无奈,“我家有两只军犬,他们每年过来看看我们有没虐待它们,不是你想象那样。有病去医院,看你也不像迷信土方的人,回去吧。”
“不是不是,”见她要走,那人急得扒住铁网直跳脚,“好歹看一眼或许你们能治呢”
“治不了。”罗青羽深深望他一眼,说,“我妈是护士,以前村里的人感冒发烧不肯去医院才到我家找她看。村里人说的话有夸张成分,当真你就输了。”
最后挥挥手,“回去吧生命有限,分秒必争,不要为了不切实际的传闻浪费时间。”
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郑澄的脸上一片茫然,三十多岁的大男人颓然坐在铁网旁发呆。
坐了一阵,他才开车下山,回到隔壁陈家村的一间叫“五喜客栈”的农家乐。据说本客栈由四位年轻人联合打造,其中一位老板是已婚人士,来自广城。
这不,原本客栈叫四喜的,但四字不吉利。正巧那位广城人带着妻子来,便叫“五喜。”
此客栈的规模与卫生是本地最好的,建有五层,一楼大堂是餐厅,并且在门口围出一个庭院,搭起木棚顶,不少客人更喜欢与亲朋好友坐在庭院闲坐聊天。
郑澄求药期间,便是住在这里。
“怎样啊郑先生,有没拿到药”看见他回来,一名在前台收银的大姐关心地问,“现在客人少,过来喝杯茶。”
能在这种店当收银的,或多或少跟老板有点亲戚关系,客人少的时候敢堂而皇之地偷懒,和熟客聊聊天。
郑澄沮丧地坐下,接过对方倒的茶喝了一大口,才失望地问“原来那位药姑以前当护士的”
“不清楚,听老一辈说她在医院工作,给的药特别有效。我以前肚子痛,她扯一把药草让我回家煎两次,喝了就好。”大姐笑吟吟地说,“还有我们老板前阵子胃不行,去医院看不好,直接到她那儿吃了两颗药也没事了。”
“都是小毛病。”郑澄无奈一笑,小毛病,不吃药也能痊愈。
看来自己急晕头了,居然听信下属妻子的话跑到这么个旮旯地方来。
药姑山,是他一名下属的妻子说的,她是从大谷庄嫁出去的女儿。
她说山里有位药姑,大谷庄的乡民平时生病都找她治,一副药喝下去准好。有些得了肝病的人去她家拿些草药回去熬水喝,顶多三个疗程便能恢复正常。
这些年,不知多少年轻人因此恢复健康,得以重返工作岗位或者与心爱的人喜结连理。
说实话,他从来不觉得土方能治病,那肯定是无知乡民或者穷人被土医骗了。直到他那位刚满七十的父亲患了肝癌晚期时,他的理智与冷静轰然崩塌。
手术做过了,没用,反而更加痛苦不堪。医生建议保守治疗,打点白蛋白吃些止痛药什么的,尽量让老人舒服些。
谈何容易啊不出几天,连止痛药都无法减轻老人的痛苦。甚至老人趁夜里悄悄上楼顶,打算跳楼解决痛苦,幸亏守床的他够警醒,救回老父亲。
可救回来又怎样天天看老人受折磨,做儿女的心里难受啊
不管真假,他劝父亲再忍忍,说自己已经找到神医的家,他去拿药回来救他。
听说药姑是一名五六十岁的妇人,那位姑娘大概是对方的女儿吧活在现代的年轻人一般都比较理智冷静,俗称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