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依依直接将小葫芦握紧威胁着,管它听得懂还是听不懂。
她的力气本就不能以常理论之,被牢牢困在掌心几乎要扁掉的小葫芦却是完全动弹不得,甚至于压根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一个不小心直接真被辗碎掉。
张依依再次莫名地察觉到小葫芦小可怜般的求饶情绪,顿时只觉得这东西真是成了精。
她不由得笑了起来,松开手心的同时亦没有再追问什么,任由着包裹着的蓝光将她带入某处湖底最深处。
等到到湖底时,蓝光降落的速度却是越来越快,到最后那样的速度明显已然超越常理,直接形成一道蓝色的飓风,带着毁灭一般的力量砸向湖底。
张依依完全没料到小葫芦会突然脾气举动大变,还没来得及质问阻止,巨大的冲击力竟是令她无法动弹,同时脑海一片空白。
“轰隆”一声巨响,几乎要炸开窝的化骨湖底突然出现一个黑色的漩涡,转眼间便直接将蓝光包裹住的张依依一把吞噬。
蓝光一下子便消失在黑色漩涡之中,而下一刻,黑色漩涡亦紧跟着消失无踪,炸开窝的湖底很快亦随之平静了下来,仿佛从未有过任何外物出现过一般。
“翁翁翁翁”
伴着一阵阵地耳鸣声由大及小,终于不再出现,张依依原本空白的脑子总算是恢复了正常。
她下意识地动了动,身体的主动控制权同样也得以回归。
“这是哪里”
等她回想起刚才到底经历了什么后,这才发现自己早就已经不再化骨湖中,而是立于一块不过两米左右大小的石头上。
石头则又极为随意的飘落在空荡荡、黑沉沉的虚空之中。
见张依依已醒,那块石头直接撤了开来,而后再次变成了小葫芦的样子,在前方带着路,示意张依依跟上它。
不知为何,到了这处奇怪的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后,张依依竟是更加能够听懂小葫芦并未说出的心声了。
见状,张依依自然明白这才是小葫芦原本就要带她来的地方,而化骨湖显然不过是进入的一道中介罢了。
既然来都来了,这会儿自然也没什么好再犹豫的,她直接跟了上去,一人一葫芦在空旷无边的虚空之中不知飞了多久。
直到小葫芦再次停下,张依依这才跟着停下,若非她相信小葫芦不可能无缘无故这般,只怕真会觉得自己怕是一直在原地转圈。
“就是这里这到底是哪”
停下之后放眼看去,她根本也看不出什么区别来。
虚空之中对她而言明显哪哪都一样,但她的询问还没有来得及完全说完,却见小葫芦一把窜到了上方,整个身子高高挂在那儿再次散发出浑身的蓝光。
蓝光越散越多,最后化成一道蓝色的风暴直冲着张依依所立处的对面狠狠冲撞而去。
“砰”
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打碎掉,再之后满眼的蓝光瞬间退散。
张依依清楚的感觉到了前方极其明显的空间波动,等她再看去时,眼前所看到的世界却是再一次发生了改变。
“这是”
她睁大眼睛,看着前方略显眼熟的情形,陡然间想起之前在哪里见过。
仙链,巨大的仙链锁住的山峰
当初她与小伙伴们刚刚进入天狱时,最初看到的便是眼前这样的情形。
只不过,那个时候是因为伪天狱印的问题,所以他们看到的仙链锁住的山峰并不是真实存在,待伪天狱印消失后,所谓的实物自然而然幻化成投影,巨大仙链锁住的山峰成为一道投影高高悬挂在天狱入口处的上方。
而现在,她竟然在这个地方再一次看到了这熟悉的场景被巨大的仙链锁住的山峰
只不过,这一回到底是实物还是依然如投影般的存在
张依依怔愣之间,小葫芦却是没有再顾得上眼前因所见而惊到的某人,一头扎向了那山峰之中。
随着小葫芦一头扎入,张依依惊讶地确认,那处山峰竟然不是什么投影,而是真真正正的实物存在。
只不过,还没等她来得及细想,眼前的情形再一次的发生了变化,原本被巨大仙链锁住的山峰却是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活生生地巨人。
“”
凭着本能反应,张依依急速后退,但不过百米间却一把栽倒在地无法动弹。
那巨人身上的气息实在太过强大,哪怕只是这么一瞬间的出现,便让她整个人仿佛都快要炸裂开来。
幸好,那样恐怖的气息随即便立马收敛了起来,不然哪怕再迟上一瞬,张依依估计自己将会直接成为一滩血泥。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整个人如同从水中捞出来一般,浑身上下已是伤痕累累格外吓人。
不过短短一息之间从生到死,再由死而生的体验实在太他娘的变态,变态到连痛楚都完全来不及感受。
“好孩子,你很不错。”
被仙链锁住的巨人轻抬手指朝着张依依这边点了点,瞬间便有丝丝星光涌入张依依的体内。
随着星光的进入,她那原本重伤得快要散架的身体里里外外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恢复,几息过后便直接恢复一新。
张依依长长舒了口气,暗自运转灵力检查己身,发现果真一点伤与隐患都不再,甚至于整个人的状态比着从前更好后,这才真正放心下来。
“您是”
再次看向那被仙链直穿琵琶骨的巨人时,张依依发现对方已然成了正常人的大小,此时看上去除了被仙链牢牢锁住束缚得太过残忍外,倒是与正常人没有太多的区别。
只不过那人明显瘦得只剩下了一张皮包骨,看着当真很是吓人。
虽说她刚才差点死去本就是因为这人的原因,但张依依清楚的知道对方并非有意为之,而仅仅只是一下子现身来不及完全内敛周身的气息罢了。
不论是后来对方立马收敛控制,还是主动替她疗伤,都足以说明至少暂时并不打算杀她。
而她亦的的确确没有从其身上察觉到半分恶意,甚至于还有几分莫名的亲近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