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贤的脸刷的红了,道:“已经禀过父亲换过庚帖,等我回京述职后,便要与常道鹤大人膝下的五公子完婚。”
他脸红着,接着说:“常大人为官清廉,对陛下忠心耿耿,子贤出身鄙陋,能与五公子结亲——”
“听闻常家第五子才貌双全,又懂诗书识五经,与你是极为相宜的。”
常家五公子美名在外,林子贤是知道的,他向来仰慕常道鹤,被蒲若斐打断也不以为意,只道是她不喜谈朝堂之事,便就把话头重新撇开,谈自己在边城的经历了。
蒲若斐听着他叙说边城将士的不易,心思却飘到了朱雀坊尚在的那段日子。那时,她教文琦与蒲德一起走,免得受战乱之祸,却被拒绝了。从小服侍自己的文琦第一次跪下向她乞求,向她吐露了心声,原来文琦有了倾心的人,求她在战火里护那个人周全。
林子贤穷困潦倒时,在留香斋做累死人的短工,是文琦去买海棠酥时将他解救了出来,也因着文琦,林子贤与自己有了往来,有银子可以去走动考官座师。后来,林子贤的父亲突发恶疾,也是经文琦的搭救才活下来,如今还在京郊侯府的庄子上住着。蒲若斐只知道他们有这般因缘,却不知文琦什么时候动了情,想细问下去,文琦却什么也不说了,只是一味求着她。
现在看来,怕从来都是文琦的单相思,总默默对林子贤好,却什么都不肯说出来。
林子贤有了好亲事,那未过门的五公子也得他喜爱,蒲若斐就不便说什么了,只是不愿再听林子贤提起常五公子。
一行人日夜兼程,走到京城附近的平安府,才停下歇一日收拾自己。
他们打听到平安府里最好的客栈,将马车直接赶到客栈后院,蒲若斐让人去包下天字号的房。
没想到暗卫去了又回来,说是与人有了冲突,另一波客人也要包下全部的天字号客房。
吕伯生笑道:“谁敢跟咱们争东西,我去看看。”
蒲若斐嘱咐了几句,她一向讲求和气,但还是怕他跟人打起来,紧接着也走到前堂去了。
另一波客人的家主亲自在跟林子贤争论,他们要林子贤让出一半的客房,林子贤恐怕委屈了世女,便寸步不让,暗卫站在后面给他撑腰,两波人争执不下。
蒲若斐走到前堂,便听见那波客人里一女子在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敢跟淮阴侯府相争,信不信改日我们上京,先去侯府参你们一本!”
一老者紧跟着训斥:“四月,你莫要多言!”
这边的人都笑了,吕伯生嘴快抢着道:“淮阴侯府也分个三六九等,总不能主子和奴才平起平坐吧,你们算哪一等”
蒲若斐却将两人的声音听得差不多,拨开围成一圈的暗卫,果然是遇到故人了,她又惊又喜,上前握住老者的手:“族长爷爷,你们怎么来了。”
族长仔细瞧了瞧她,眼角冒出泪珠了,笑道:“若斐,你长高了,也胖了些。”
祖孙两人阔别数年再相见,眼中不约而同都含上了泪,互相打量着,紧紧攥着对方的手,细嫩的握着仿佛在给彼此依靠。
蒲若斐见族长又苍老不少,不禁埋怨:“您这么大年纪,怎么又跑出来了。”
“不老不老,太真观的山,我一年都能爬两遭!”
蒲四月看两人似是有千言万语要说,大堂毕竟不是说事的地方,就连忙去把帐算了,请两人去上房坐着。
于是两波人这才算化干戈为玉帛,平分了天字号和时字号的客房,各去收拾不提。
蒲若斐扶着族长在屋里坐下,问了些路上的平安,然后将心中的疑惑抛出来:“族长爷爷,有什么事劳您亲自上京呢,让四月姑姑来不行吗”
族长捋了捋胡须,笑道:“是陛下的圣旨到了咱们安城,圣恩浩荡不可怠慢,我趁着这把老骨头还能动,就走一趟。”
蒲若斐后知后觉,问他:“祖宅里的姊妹兄弟还好”
“都好,都好,”族长又笑又摇头,压低了嗓音,“其他世家没的时候,我日日担惊受怕,唯恐哪一日钦差来了,我们上上下下就得全掉脑袋。没想到,钦差是来了,但是来免了我们三年田赋,我就把心放了下来,这才知道是没事。现在全府上下兴隆非常,你说这不是圣恩浩荡是什么。”
蒲若斐放下心,心中对苏容婳涌上了感激与羞愧,她忙将其他心思甩出脑海,接着问:“陛下召你入京,是有急事吗”
“我是来接人的,安城祖宅这下又有主人咯,”族长颇有意思的笑了笑,一脸神秘,“要说接的这人呀,还是要瞒过你的父亲。”
前两章妥静那里写的不太好,我过几天重新修一下,让她光辉伟岸点
气走贾同鑫在入v第一章,林子贤与文琦在十七章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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