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在了学院林子里，莫凡赶到的时候她的肤色苍白到了极点，连身体都出现了几分干瘪，除了那张看上去依旧凄凄楚楚的脸庞之外莫凡都有些不敢相信这是那个为了给姐姐报仇而拥有惊人勇气和坚定的青春女孩。

一件赵满延的大外套轻轻的盖在柳茹的身子上，冰白的脖颈位置有两个触目惊心的血洞，导致她死亡的应该正是这个伤口……

这一次没有丝毫的掩饰，留在柳茹脖颈上的两个血洞像是故意留下来嘲弄保护她的人那样，莫凡甚至可以感觉吹到林子里的风都夹杂着那只可恨吸血鬼的讥笑声。

蜞“对不起，我没保护好她。”赵满延低着头，眼睛里并没有眼泪，但是看得出来他此时无比的自责。

看到柳茹尸体的那一刻莫凡同样感觉心脏被狠狠的刺了一下，冷意随之扑打过来，当看到那血洞后，一股子怒火便在莫凡的心中剧烈的燃烧了起来。

挑衅！

这是来自那只吸血鬼的挑衅！！

他拿柳茹的生命挑衅莫凡可笑的保护与捕捉计划，只是为了告诉莫凡，千万不要和一只藏在暗中的吸血鬼抗衡，但是莫凡的愤怒并不在于被对方这样赤裸裸的挑衅，而是一个女孩的生命竟然在那只吸血鬼的眼中廉价到了这种程度……

柳茹看似柔弱的外表下有着令魔法师都要佩服的坚定与勇敢，她在这段被保护的时间里总是不去给莫凡增添过多的麻烦，也不打扰莫凡的生活，她对莫凡有着一种并不道出来的感谢，藏在心里，却每次在见到莫凡的时候眼睛里都会透出几分喜悦。

莫凡起初是同情她，更多的是想完成自己的悬赏，拿下自己昂贵的魔具。只是到现在，莫凡更倾向于将柳茹当做是一个经历了坎坷的朋友，打心里想要帮助她摆脱这次吸血鬼梦魇……

如果那只吸血鬼对自己这个猎人有什么不满，那就尽管冲自己来便是了，莫凡眉头都不会皱一下。而他选择对柳茹下手，不再是作为猎物了，只是一个警告、一个挑衅。

那是生命啊，一个活脱脱的女孩的生命！

书中提到过吸血鬼的血统更多的是倾向于人，可以将他们看做是得了一种怪病的人类。

可是，就现在的行为他可以称之为人吗？

莫凡想起了霍陀对自己说过的话，何必去分在意他们究竟是人还是妖魔，只看他们做了什么？

这吸血鬼做了什么！！

这种不配做人的人就该当做畜生一样处理掉！！

“要不要通知猎者联盟高层？”赵满延说道。

“没有用的，除非我们提供吸血鬼作案的最直接证据，你自己也看到了，这两个血洞有多大，跟被利器凿开的一样。”莫凡说道。

连霍陀这样级别的人直接作证说是吸血鬼作案都没有用，更何况是这种无凭无据的尸体，死的还不是魔法师，所以最终会交给警方。

“那怎么办？”赵满延说道。

“你把事情的经过和我说清楚。”莫凡如同一个即将喷发的火山。

这个吸血鬼无论他藏在何处，无论他伪装成这个都市中哪一个人，莫凡一定会把他揪出来剁碎了做柳茹坟前祭奠的白玫瑰的养料！